更何况,入职时就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协议,更不可能泄露任何事情出去。
宁笙慢吞吞地洗完手,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看见方晁已经离开,他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再次面对靳穆然时,还是变得拘谨了一些。
不过他哥手臂的伤还没好呢,缝了二三十针,皮肉每天都在艰难愈合,宁笙给他护理伤口这么多天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再想起他渴肤症发作时难以抑制的难受,宁笙就硬不起心肠去惹他不高兴,只是再也不肯在旁人面前牵手或拥抱了。
亲亲更是不可以!
暮色降临,庄园的户外晚宴布置得很有氛围。
一颗颗明亮的泡泡灯连成线,悬挂在枝叶繁茂的树木之间。
很漂亮,宁笙抬头仿佛看见了满天飞舞的萤火虫,于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质朴的橡木长桌铺了白色桌布,造型复古的烛台灯光闪烁,桌中央的篮子里装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和新鲜葡萄,野趣十足。
晚餐食物大部分从庄园里就地取材,新鲜地道,也没有过于精致的摆盘,只是最大程度保留了食材本身的味道。
宁笙尝了几口,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错,就连他热爱中餐的中国胃也获得了满足。
庄园的管家是个金发老头,叫威廉姆斯,穿得很整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安排着侍应生有条不紊地穿梭服务。
宁笙觉得他特别符合电影里的老派英伦管家,尤其是那一口不卑不亢的伦敦腔,听起来特别有范儿。
“哥哥,这种管家工资是不是特别高呀?咱们家请不请得起?”
靳穆然喂了一小块汁水丰沛的牛肉在他嘴里,说道:“年薪大概百万美金,笙笙想的话,也不是不能请。”
百万美金啊……宁笙惊讶得睁圆了眼睛,小声嘀咕:“不就是一个小老头吗?”
“是个很专业的小老头。”靳穆然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又喂了宁笙一口肉,“小到整理收纳,大到打理庄园、汽车游艇,组织大型晚宴都游刃有余。”
“那算了,我们海城的家好像不够他发挥。但是太大的房子我也不喜欢。家里又没其他人,空荡荡的没意思。”
靳穆然没说话,拿纸巾轻轻擦拭宁笙的嘴角。
事实上,他今天已经吩咐方晁在欧洲境内物色合适的庄园。
无论是作为礼物也好,又或是满足宁笙的一个小心愿也罢,他只希望他开心。
宁笙不知不觉被喂了好几口,才猛然想起他们在人前还是要保持距离。后面说什么也不要喂了,坚持自己动手吃东西。
宴会邀请了当地乐手在现场演奏,优雅的音乐声随着晚风飘扬。
有个穿西装的大高个子还会变魔术,当着宁笙的面从口袋兜里凭空变出来一只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特别松软。
靳穆然怕这玩意儿会咬人,只宁笙摸了摸就还回去了。他哥不让他碰宠物这一点真是刻进了骨子里。
晚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宾客们渐渐散去,宁笙和靳穆然在管家的带领下慢慢走回庄园主楼。
“这是二位贵客的房间,露台推门出去可以看见喷泉花园景致,所有用品已经一一放置,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我。祝二位有好梦,度假愉快。”
靳穆然道了谢,看着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后。
宁笙还在回味今晚看到的魔术表演,眼睛亮晶晶的,“穆然哥哥,那只小松鼠好可爱,我回国能不能养一只”
他话还没说完,刚踏进卧室,身后的门就被靳穆然顺手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下一秒,宁笙就被按在了厚重的门板上。
“哥——”
靳穆然俯身吻住了他,将他未出口的话语全部吞没,仿佛已经压抑了很久。
宁笙惊得睁大了眼睛,却不敢乱动,手下意识抵在靳穆然胸前。
他被困方寸大小的逼仄空间,仰头被迫承受这个很重的吻。
亲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宁笙觉得腿有些发软,大脑因为缺氧而晕乎乎。
直到靳穆然微微退开些许,用指腹擦过他湿润的唇角,宁笙才得以喘息,脸颊绯红,眼里蒙着一层水汽。
“哥……你是又发作了吗?”他觉得嘴巴都麻了,说话都有点打结,伸手去摸靳穆然的额头,只有一层薄薄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