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穆然黑眸如海,里面翻涌着宁笙看不太懂的情绪,但他能感觉到那其中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烫伤。
“嗯。”靳穆然的声音低哑,带着隐隐的克制,“白天一直忍着没碰你。”
宁笙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睫,小声辩解:“外面人多眼杂嘛。我们这样被人看见也不太好,会被误会。”
靳穆然眉眼微压:“误会什么?”
“没什么……”
还用问吗?误会他们俩在谈恋爱啊!
要不是为了给他哥治病,宁笙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和男人亲吻,还是湿吻!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忍受,甚至有时候他觉得他哥亲得挺舒服的,但是被人看见就不一样了,他们毕竟是兄弟……
宁笙偷偷看了一眼他头顶的【99%】,维持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他还担心和他哥这样亲密会不会突破100%,还好一直稳稳的很安心。
“随便别人怎么想,就算是方晁唐秉看见了,你也不用担心。”
“他们都知道哥哥得了渴肤症这件事吗?”宁笙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没那么心虚了,“我担心他们被吓到,出去胡说八道咋办?”
“不会。”
“不过他们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宁笙自我安慰着,方晁和唐秉看起来都挺靠谱的。
靳穆然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再次吻住了他。
这一次,动作轻柔了许多,带着安抚和诱哄的味道。
宁笙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抵在靳穆然胸前的手轻轻滑下环住了他的腰。
房间里只有两人唇舌交织的水声。
宁笙乖乖闭着眼,直到感觉衣摆被轻轻撩起,一只滚烫的手掌按在腰侧摩挲,他才猛地一颤。
“哥哥,很痒。”
他慌乱地按住靳穆然的手,说不清是烫还是什么,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俩又得擦枪走火了。
靳穆然动作一顿,将头埋在他颈窝,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
“……抱歉。”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未褪的情动。
宁笙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心里软成一片,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酸涩。
他知道这种肌肤相亲的渴望,对靳穆然而言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
宁笙轻轻回抱住靳穆然,像安抚大型犬一样,有些纠结地咬住唇瓣:“那……哥哥轻一点行不行?只允许摸摸肚子和后腰,其他地方不可以。”
靳穆然垂眸深深看宁笙,心尖仿佛被无形的小触手揉捏着,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单纯的人了。
“如果是别人得了这个病,笙笙也会这样帮忙吗?”
宁笙皱起眉,好像听见什么天方夜谭,“怎么可能!要不是看见你是我哥哥,我才不会……不会这样。”
亲亲抱抱的像什么样子?都快成男同了!
靳穆然得到满意的答案,唇角勾起,亲了亲他的眼皮:“笙笙很乖。”
……
在庄园的第一晚睡得很好,宁笙早早就醒了去楼下用餐。管家威廉姆斯告知他们,白天可以体验庄园的农牧活动。
宁笙听见后立刻来了兴致,拉着他哥一起去看望新生小羊羔。
羊圈在葡萄园的另一边,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乖乖依偎在母羊身边。毛色雪白,眼睛和鼻子都是粉粉的,叫声细弱。
宁笙的心一下子就被萌化了,征得工人同意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圈里。
一只落单的小羊羔颤巍巍地朝他走来,用鼻子嗅了嗅他的裤腿,其实有点像小狗,就是尾巴短短的。
宁笙慢慢蹲下,伸出手轻轻地将那只小羊羔抱了起来。小羊羔刚出生还是很轻的,身上带着阳光和干草的味道。
它似乎并不怕生,在宁笙怀里轻轻蹭了蹭,小声咩咩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