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难受。”
“乖,哥哥轻一点。”
宁笙现在浑身敏感得像一个肥皂泡泡,一戳就破。靳穆然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哪个地方最不堪一击。
很快他的膝盖就受不住了,不用开灯也知道红成一片,火辣辣的。
体力不支再加上睡眠不足,起床气开始发作。
“说了不要这样!疼死了!”
靳穆然一边哄人一边换了方向,将人面对面抱在了怀里。
小床太脆弱,再来几下估计会有散架的危险。
忽然的悬空让宁笙浑身一紧,强烈的失重感让他紧紧圈着他哥的脖颈。
他体重很轻,抱起来就像个小手办,白皙的腿一下一下晃着。
靳穆然凑过去亲他的唇,嘬·吮着那湿滑的小舌头。宁笙只想赶紧结束睡觉,软乎乎地任他予取予求。
……
顾嘉言一大早洗漱好之后,上楼来找宁笙。
他们昨晚约好了今天要去清梧山上的观景台,据说能俯瞰整个古村落的全貌,是采风的绝佳位置。
他敲了敲宁笙的房门:“笙笙,起床了没?太阳都已经晒屁股啦!”
房间里面没有回应。
他挠了挠头,又加重力道敲了几次,心里正嘀咕着宁笙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晚还没起。
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门“啪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靳穆然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几缕微湿的头发搭在额前,好像刚洗过澡,眼神沉静地看着门外的顾嘉言。
顾嘉言瞬间卡壳,昨晚和社长玩得太嗨,还喝了点儿酒,差点忘记宁笙哥哥过来了。
“靳、靳哥早啊……”他结结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心想宁笙以前虽然也娇气,但集体活动从不迟到的。
他下意识地朝房间里瞄了一眼。
外面那张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而靠墙的那张单人床,松软的被子隆起一团,宁笙整个人埋在里面,只能看见一点毛茸茸的头发。
看起来睡得正沉,听见对门口的声音后微微动了动。
一小截白皙的脚踝从被窝里抻出来……光线太暗,隐约看见有一圈红痕。
“早。”靳穆然声音有些沙哑,侧身挡住了顾嘉言探究的视线,“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
“哦!我们、我们准备徒步去山上的观景台。”顾嘉言心底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感,但也没有多想。
“你们先去,”靳穆然语气自然,“宁笙昨晚没睡好,让他再休息一会儿。晚点我带他过去跟你们会合。”
顾嘉言立刻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没问题!那我们先走了,靳哥再见!”
他识趣地迅速溜走,毕竟和靳穆然相处压力比较大。但下楼时却忍不住想……宁笙和他哥哥怎么两个人挤一张床啊?不难受吗?
门一关上,被子里的宁笙就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带着浓浓鼻音和起床气的抱怨:“是谁啊……好困……”
靳穆然走回床边坐下,连人带被地捞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顾嘉言说他们先出发去观景台了。笙笙先起来吃点东西,不然等会儿没力气爬山。”
现在去爬山?杀了他吧。
宁笙把脑袋抵在他肩上,闭着眼睛:“不想去,还是很累……”
他现在腿还是软的,腰也很酸,浑身就跟拆散又组装起来似的。
还有小肚子里被塞满后……异样挥之不去。
靳穆然亲了亲他:“这么难得过来一趟,真不去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宁笙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现在去不了是要怪谁?”
他哥真的有病,一大早就发·情,他现在看起来倒是精神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