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很在水里被泡皱了一样,捞都捞不起来。
靳穆然低笑,亲了亲他泛红的耳尖,耐心极好:“嗯,怪我。那笙笙想吃什么?哥哥下楼去给你做。”
最终,宁笙还是被人半哄半抱地起了床,洗漱换好衣服后下了楼。
绘画社的大部队已经出发了,民宿大婶在院子里晾衣服。
趁着靳穆然去厨房盛粥的功夫,大婶凑近宁笙,调侃道:“哎小同学,你这哥哥可真够疼你的,昨天晚上风尘仆仆地赶来,刚刚还说要给你做早餐。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两兄弟之间感情那么好的。”
宁笙本来脸色还有点恹恹。
听到这话,耳根悄悄红了,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好意思接话。
靳穆然端着粥走了出来,还有一些包子豆浆,招呼宁笙过来吃东西。
大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热情地指着屋后的小路:“对了,你们要是不去爬山,可以去后面的果林转转!沿着小路走几步就到。我们自家种的橘子,没打药,甜得很!随便摘点尝尝鲜不要钱!”
宁笙听到能摘果子,总算提起了一点兴趣,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大婶。”靳穆然礼貌道谢。
两人吃完早餐就出发了,沿着泥巴小径慢慢走过去。沿途可以看见青烟缭绕的清梧山,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
很快,一片郁郁葱葱的果林映入眼帘,枝叶间挂了不少圆滚滚的胖橘子,像一个个讨喜的小灯笼。
“哇……”宁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靳穆然看他来了精神,黑眸闪过笑意,牵着他走进果林。
“笙笙喜欢的话,可以让家里佣人在后院种上几颗果树,摘着玩。”
“摘果子当然是村子里才有意思。”
宁笙看上一个特别饱满完美的橘子,奈何身高有限,踮起脚还是够不到。
他有些不甘心地轻轻跳了一下,依旧差了那么一点。
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躯,靳穆然从他头顶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将他看中的那个橘子摘下来递到他面前。
“给你。”
宁笙接过还带着阳光温度的橘子,沉甸甸的,迫不及待剥开放了一瓣放进嘴里,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大婶说的没错,确实很甜!用海城本土的话来说就是很有橘子味。
宁笙将一瓣果肉递到他哥嘴边,“穆然哥哥,你尝尝。”
靳穆然就着他的手吃了,漆黑的眼眸却盯着他:“嗯,很甜。”
“哥哥,那我们多摘几个回去吧。一些分给顾嘉言他们,再带一些回海城。”
“好。”
“不过摘这么多怪不好意思的,到时候把橘子钱加进民宿费用里。”
“嗯,只要笙笙开心就好。”
靳穆然揉了揉他的头发,阳光穿过叶隙,落在他深邃立体的轮廓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光。
宁笙抬头看他哥,手里还捧着橘子,有些出神。
林间的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声,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鸡鸣犬吠。
宁笙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如果能和哥哥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就住在大婶那样的民宿里,或者自己盖一间小房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起挤在小厨房里煮饭,晚上抱在小床上入睡。
没有那些错综复杂的算计,没有虚与委蛇的应酬,更没有那些沉重的责任和恩怨情仇……
两人在果林里消磨了一整个上午,直到金灿灿的橘子把篮子都装满了,才心满意足地返回民宿。
中午时分,顾嘉言和绘画社的同学们也从观景台回来了,一个个脸上都晒得很扑扑的,哭天抢地的喊累死了,还好宁笙没去。
至于风景嘛,确实蛮美的,就是爬山能要了人半条命去。
下午按照原定计划,民宿大婶准备了食材,让大家在前院准备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