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人常年盘踞在香港,至于内地鱼龙混杂,再加上陆和风人已死,潮家那个娘们又不肯放人,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也只有,现在待在潮献之身边的那个女孩是个假货,并不是他们要找的潮陆两家唯一的血脉子嗣。
陆家到陆和风断了香火,一家子早年起家不光彩,和潮家潮献之结婚后,才抹干净一半,如进没了依靠,虽然混得风生水起,总之没根没底,他大哥当年走之前说了,谁来要求提取这个档案,申请血缘鉴定,务必拿下。
而陈律……他们又是老熟人。
陆宏掐着他的下巴,没章法地胡乱撇了撇,啐了一口更大的唾沫,“你说我哥当年怎么看上你这么个二椅子?”
说完兀自嘿嘿流氓笑得更厉害了。
“你闭嘴!”
陆宏突然灵光乍现说了一个自己也很恶心的称呼,但是一想到能腌臜这个读书人,瞬间也没有很说不下去口,悠悠道:“好嫂子,我是不是该这样喊你?嘿嘿,人人都道我哥娶了个高堂明坐,漂亮有本事的潮家独女,要我说她不如你哈哈——不是你,当年那件事怎么就能抹这么干净呢,”他咧嘴一笑,朝向兄弟们说。
“瞧瞧,这小娘们还有青筋呢,多稀罕!”
“我哥说你会在潮家那样通天的本事,皇帝样的地界把孩子夺来,抚养长大,十八岁的时候返给我们陆家,没想到,你真这么厉害。我倒是小看你了。”
说毕他稀罕似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说什么?!”
一定是这个陆宏不是核心人物,才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面目!一定是……哪怕他和陆和风的事情被人曝光也说明不了什么。
他不信这个粗俗人嘴里的一句话,一句都不信!陆和风明明说得恳切,说潮献之怎样怎样辜负,只求临了孩子绝不能在那样女人的手里,自己就这一个心愿!
不然他怎么又苦苦隐姓埋名多年?
后来生出来许多事端,他恨死陆和风了,到头来也不过恨他没有一个信……
“我哥说为了那些钱,你也会来的。他真没看错你,当年你也是为钱帮我平了一件风波不是吗?说你追名逐利真一点错没有。”
“你胡说!”
“我胡说?当年那对姐妹花,叫什么来着……梨?”
“住口!住口!!”
“啧,你真是的,捂住他的嘴。”他吩咐着下人把一块白布堵住他,一面自己陷入回想,“漂亮漂亮,真是水一样的人物,名儿起的什么峥嵘岁月,谁是峥嵘,谁是岁月我记不得了,姐姐生的可真叫一个……”
他突然猥琐地笑起来,他那时候还小,混在里面玩,第一次就玩这么大,在中间跟着一起装老手,后来闹出人命他一段时间都硬不起来。
“算了算了。要不是你给摆布着,那趟的风波真就让潮家拿住了,嘿嘿可惜没有,我哥死的时候人家还哀伤着没怨恨我们一点。多少拉了一把。谢谢你呀,陈律!”
陆和风的档案在这里存了十八年之久了,就为了今天,找到那个陆家血脉,陈律做事还真是周到,光用于采样的头发就有好多根。
一面交予技术人员,一面等信儿。
加急办得紧,所有相关人正襟危坐,陆宏一收嘻嘻笑笑,他光知道是个女孩,眼光里闪着相认小侄女的欢心。
“放你娘的屁!你丫的意思他陈律蛰伏十八年来耍我?”
技术人员都吃的陆家饭,可以说鉴定所开了这么多年专门为这一刻。
结果却令所有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