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捏得有些痒,姚今拙去抓他的手,嗤笑道:“宋之嫁给她老公,我嫁谁?”
梁崇颠了颠他,笑着说:“谁知道,会不会是我呢?”
温故知新
梁崇这话接得顺口,并不太正经,姚今拙只当他在开玩笑。
而且再次意识到此人卖商恐怕在他之上,随口一句话都能让他心头一跳。要是让网上的粉丝听见,不得嗑生嗑死?
太会了,梁崇。姚今拙暗忖。
回姚今拙的老家像回梁崇他自己家,扫地抹灰铺床单,找东西都用不着问姚今拙,连塞在暗红皮箱底下的枕套他都找到。
姚今拙很茫然。
这到底谁家啊?
不同上次人多得没房间住,但由于天色已晚,姚今拙思量着只收拾出一间房将就一晚,但不等他跟梁崇说,对方好似也默认他俩晚上睡一张床,压根就没打算去收拾另外的卧室。
姚今拙:“。”
做清洁前脱了外套,梁崇黑色衬衣的袖子卷起,腕表扔在梳妆镜前。姚今拙的房间被他上上下下擦了六遍,第六盆水擦完后干净得跟刚从管子里放出来的没两样。
梁崇十指被水泡得发红,端着脏水出去时问了姚今拙一句,“饿不饿?”
“还好。”姚今拙收拾出楼下的浴室,跟着出门道,“你饿了吗?我去倒水,你先去洗澡,衣服都打湿了,没感觉?”
“不冷。”梁崇没让他摸着不锈钢盆,边下楼边说,“要不要去镇上吃点东西?”
姚今拙晚上没怎么动筷,梁崇不打算给他选择的机会,回头道:“我饿了,你陪我去。”
“不陪。”姚今拙铁石心肠地说。
过年几天镇上人多出几倍,路就那么宽,本地外地的车停在大马路边,两条道直接成了一条路。乡下不禁烟花爆竹,小孩儿放炮大人点烟花,噼里啪啦一炸,路上雾蒙蒙的啥也看不见。
晚上有雾,又有烟火加持,往前望去,街上灯火朦胧,道路两旁玩烟花炮竹的人也只模糊看到个黑影。小孩儿银铃般的笑声倒是听得真切。
说句晦气的。
大过年,闹鬼似的。
车门一开,火药味儿就只往鼻腔里钻,不过到了人多的地方就闻不见了。步行街摩肩擦踵,平日生意再差的餐馆这会儿都座无虚席。
姚今拙和梁崇逛了一圈没看见合胃口的,彩票倒是刮出去一千二。
没回本,零零散散拼拼凑凑就只刮得了五百。
“两个二百五。”姚今拙都气笑了,忍不住攮了梁崇一拳,“都是你,我说拿两张,你非叫他拿两沓。”
“我的错。”梁崇笑着把他攥着五百,愤愤不平的手握着揣进外套兜里,低低笑着说,“下次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