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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5(第10页)

时志鸿看了眼同样不舍的乌衡,揶揄:“表哥,如果阿柳是女子,你怕是早把人娶家里了吧?”

时亭闻言也不恼,翻身上马。

与时志鸿走出一段后,时亭才道:“说正事。”

时志鸿立即正色,皱眉道:“关于白堤一案,陛下答应给宋涟正名,还他清白,但不同意将真相公告天下,这倒也在意料之中。但我没想到的是,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肯放过段大人。”

“表哥你说,段大人是不是特倒霉?他是第一个触犯陛下逆鳞的人,陛下怕是很难放过他了。”

“不。”时亭叹了口气,道,“陛下不是放不过他,是无法放过我,他不过是陛下除掉上苑党的一枚棋子罢了,而我才是真正阻止了陛下计划的人。”

时志鸿闻言愣了下,正要用三人年少的情份辩解两句,但转瞬又想起苏元鸣登基后的所作所为,顿时没了声音。

时亭道:“你说宫里有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陛下放出要处置段大人的消息了吧。”

“正是,就是昨晚的消息。”时志鸿愁眉苦脸道,“上苑党的人本来是要去找你求情的,但昨夜没找到你,只能来找我了。”

时亭道:“要是陛下真的想杀段大人,他有一万种不被人察觉的办法,显然,他是在我找他。”

“那我陪你一起进宫吧。”时志鸿担忧道,“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你去了怕是要受不少罪。”

时亭却是摇摇头:“我猜他还有话要同我单独讲,无论是什么,我都得去面对。”

时志鸿还想再劝,但见时亭态度坚决,只能应下,闭了嘴。

但走出一段路后,他还是忍不住道:“我就想不通了,不就登基成帝吗,真的能让一个人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吗?他如今都让我觉得陌生了,连浅儿也这么说。”

对于这个问题,时亭心里同样迷茫,但他在时志鸿面前不能表现出来,只道:“人心难测,我们尽力做好分内的事情,问心无愧便好。”

时志鸿欲言又止,固执地将时亭送到宫门口才止步。

钟则等候多时,在前引路。

“摄政王待会儿和陛下好好聊聊吧。”钟则故意放慢脚步,诚恳道,“陛下昨日其实准备了佳肴美酒,想要请您进宫叙旧的,可惜阴差阳错没能成,陛下误会更甚。”

时亭点头:“多谢提醒。”

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和苏元鸣之间的矛盾早已不是一顿饭能消融的了。

当他携带百官逼他降旨重审白堤旧案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完全沦为单纯的君臣了。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非要见自己,时亭心里也没数

——新政势在必行,决不能没有上苑党;加上白堤旧案被昭雪,段璞嫌疑被洗刷,再无关押借口。苏元鸣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性格,前日口风便早已松动。

思索间,时亭到了暖阁,见到了正在抚琴的苏元鸣。

时亭下跪行礼,钟则示意其他内侍退下去,只留自己在旁侍奉。

苏元鸣淡淡瞥了眼时亭,问:“摄政王可还记得,朕和你的琴技是谁教的吗?”

时亭道:“回陛下,是高戊高将军。”

苏元鸣拨动琴弦,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道:“是啊,高将军琴技高超,却被北境的风沙困住一生,最后尸骨不全,实属遗憾。”

时亭不知道苏元鸣提起这个做什么,默然不语。

苏元鸣笑笑:“好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还是说说北境那些欢快的时光吧,比如镇远军,比如阿柳。”

时亭顿时警惕地望向苏元鸣。

“怎么这么看朕?朕又不会吃了他。”苏元鸣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抬手让钟则将一个竹匣递给时亭,“打开看看,是阿柳的东西。”

时亭半信半疑地打开竹匣,发现是一只小型的孔明灯,有些破旧了。

时亭觉得十分眼熟,便拿起细看,发现灯罩所用的纸正是红柳纸。

他想起来了,有年年关镇远军的将士们放孔明灯,唯独阿柳没有分到灯,心里委屈又不肯说,还是自己发现后用红柳纸专门给他做了一只。

可是,放出的孔明灯怎么会在苏元鸣手里?

苏元鸣适时提醒:“当时你让阿柳在孔明灯上写愿望,他不肯当着大家面写,连你也不给看,而是自己跑到山顶去放。摄政王,你就不想知道,阿柳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吗?”

时亭没有去翻看孔明灯背后到底写了什么,直言:“这是阿柳的秘密。”

苏元鸣噗嗤笑出来,问:“那如果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时亭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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