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停下脚步,翻着衣摆,唤道:“仰月,我的玉佩不见了。”
仰淳忙上前查看,果然,原本悬于腰间的玉佩只剩下绳结飘荡着。
“都怪我,许是方才赏花靠的太近,被枝条缠绕下来了。”锦心很是内疚,那玉佩一看便价值不菲,谁知自己第一次带出门就弄丢了。
“小姐别担心,奴婢回去找找,您去那处的亭子歇着,我去去便回。”
锦心想要一起,可碍于身份她只能缓步行走,两步距离便见仰月已经跑没了影。只得返回,乖乖地坐于亭中。
待一刻钟后仰月回到这里,却未见锦心身影。
“小姐——”她唤道。
往前走了几步却听得喧闹声。她顿感不妙,连忙快步走去声音来源处。
一眼便见锦心被一身着蔷衣的女子用力推倒在地,周围聚了好些女眷们议论纷纷。
仰月顿住步子,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便跑向男宾那边。长公主府有规定,入府的官眷不论品阶高低,一人只能带一名侍从侍女。
仰月一个侍女,她无力相护小姐,此时去寻找救兵才是上上之策。沈樾交代过,遇到事情要去寻他。
锦心被推倒在地,吃痛不已,泪花瞬间盈满眼眶。
她原先坐在亭中等仰月回来,过了一会儿却来了三五女子,她便让位于来人。谁知这几名女子坐了片刻离去后不久,竟又找了回来,蔷色衣裳的女子道自己的耳环掉落,不分青红皂白便说是锦心捡到藏了起来。
锦心极力解释却无人相信,众人拉扯着锦心要去找大长公主对峙。
谁知拉扯间那蔷色衣裳的女子一个踉跄,以为是锦心绊她,转身气狠狠地推了锦心在地。
这边的喧闹声早就吸引来许多女眷,虽不知前因,但都看到了锦心被推倒在地的场面,但碍于蔷衣女子的身份,无人敢上前相帮。
锦心揉着胳膊,啜泣道:“我没有……”
她幼时在许山村时,也常被村里的孩童欺负,但她性格软糯,从不反抗,久而久之,人家都觉得欺负她没意思,自然就去寻找别的乐趣了。
她如今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宴会,竟就遇上了这事,一时间被逼迫得百口莫辩。
锦心想起阿姐的面容,顿时又颓废不已,她拿不出阿姐的气势来,便是如小六儿一般狐假虎威都做不到。
她想道明自己的身份,却被周围人你一言我一嘴堵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人,上前来将锦心搀了起来,还帮她拍去衣衫上的尘土。扶着她的胳膊对着蔷衣女子呵道,“褚沉鱼,你少在这仗势欺人了。”
“你没事吧?”这句话是对锦心说的。锦心摇摇头,收起委屈的神色。
“关你什么事,怎么哪哪儿都有你!”褚沉鱼环抱双臂,趾高气昂。
“对!我就见不得有人被你欺负。你好意思吗?也不看自己人高马大的,这么推人家娇软身躯。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五大三粗,经得起铁拳相碰啊!”
“你!!”褚沉鱼气急败坏,她最不喜旁人说她身形庞大。
眼见喧闹声再起,锦心忙低声解释:“误会一场,褚小姐误认为我拾了她的耳环占为己有,这才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