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梨闻言,拍拍她的手,视作安慰。
锦心不想两人为了自己争吵,努力做好心里建设后上前一步。
“褚小姐,我与你素不相识,不知你为何如此针对我。今日是大长公主设宴,想来宾客皆上乘,非苟利贪恋之人,我也是堂堂正正被邀请来赴宴的,若你实在疼惜丢失的耳环……”
说着,锦心取下了自己的一副耳铛递了过去。
”我这幅耳铛你自拿去,想来是足够你再购得一副心仪之物了。还望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闹大了去,惹得大长公主降罪,你我都不得好……啊!!”
“你!”褚沉鱼怒目圆睁,觉得被眼前的女子当众侮辱甚感丢脸,不等人将话说完便伸手一把扬了过去,锦心再次被力道牵连,歪了步子,踉跄着摔倒在地,发髻凌乱,手中的耳珰也散进人群中。
宦梨不妨锦心再次摔倒,连忙又上前相扶,嘴中喊着:“简直欺人太甚!”
锦心再也忍不住上涌的情绪,坐于地上便埋首哭了起来。
褚沉鱼听着周遭的议论指点,有些慌了神,直言到自己根本没用力。
可她是武将之女,自小生活在边境之地,性格那是出了名的泼辣,行为也是出了名的霸道。此时她为自己极力辩解,可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柔弱姑娘,谁也不信她没用力。
“真是太过分了,这位姑娘被褚沉鱼推倒两次,疼的都哭了,真是人善被人欺。”
有人为新围上来的人解释着如今的场面。
“就是啊,这位姑娘很是善解人意呢,褚小姐冤枉她私藏了耳环,她都不计较,还拿出自己的耳铛让褚小姐再去买一副。”
有人捡起了锦心的耳珰,对比之下甚是忿忿不平。
“这副耳铛看着便价值不菲,足以买上十副褚小姐耳朵上那个样式吧。”
另一人围上来仔细观察,而后操着不确定的语气道,
“这副耳珰和那位小姐所持头面的材质,像是静海东珠呀。”
“胡说什么,东珠可只有皇族有权使用,便是赏赐下来也是极少的,这位小姐看着……她怎有渠道获得静海东珠呢!”
“是啊是啊,这位小姐面生得很,装扮也很是素雅。但褚小姐可是褚家的嫡女,她身上的饰物也不便宜的吧。”言下之意锦心的耳珰不一定赔不起。
“什么素雅,真不识货。那可是清云纱,三品官员及以上的家眷才有资格穿戴的。”又有一人站出来道,她拿出自己的帕子,声称她府中的清云纱只得了一匹,分到她这儿的量只够做几方帕子。
“三品以上?这位姑娘是哪家的?我怎从未见过。”三品以上的官员不算多,各府的女眷常有往来,但众人皆表示不识此女。
宦梨闻言笑了起来,正要开口,就见人群被拨开,一位侍女装扮的女子跑了出来,扑向了地上的锦心。
“小姐!你没事吧?”来人正是仰月。
“你们欺人太甚!我已命人去寻我家公子,在场欺负了我家小姐的,一个也别离开!”
众人又是哗然,有疑惑锦心身份的,有对一个侍女之言表示狂妄的,还有不想惹事的默默地遁走了。
仰月不知发生了何事,她方才心急跑去找沈樾,忽的想起手中已寻回的玉佩,立马找了院中游走的侍女,将玉佩托予对方,让她去寻沈公子,自己则即刻返回。
只当是围着自家小姐的这一群人都欺负了小姐,顿时也是气从心来,也顾不上身份顾忌,即刻放下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