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巧笑倩兮,看她言笑晏晏,看她烂漫如花,看她灿若云霞。
越看越觉着此女美得不可方物,无所替代。
前几日母亲宴请宾客时,他特意交代要给沈府三小姐递贴,母亲对他俩的事早有耳闻,随即问他可是真心,他答,也许是,但现在是。
至少目前,他已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母亲依他,还道定助力于他,许他早日抱得美人归,儿女绕膝享人间天伦。
两人未及多谈,便已走至正门。抬眼望去,远远看见沈樾牵着马匹,脸色黑沉地盯着他们。锦心顿时面如火烧,走近前去唤了一声兄长,便掩饰着快速由人扶着上了马车。
她轻拍着自己的面颊,想要用微凉的手带走面上的潮热,可却越拍越心慌,心下祈祷让马车快些走起来,她要远离这个地方。
沈樾又同魏琎说了些什么,锦心听不清。
片刻后,马车启动。走了大概十几息,锦心悄然掀开帘子往后方藐去,却未见一人,心中顿时说不上是何感觉。
待他们回府,见着的是一脸激动之象的秦瑾瑜。
“阿嫂,怎么了?”
“我……阿樾,”秦瑾瑜看了一眼锦心,而后对着其身后走来的沈樾道:“是我兄长来了。”
锦心听后瞪大了眸子,她今日下午还在同人讨论此人。
秦瑾瑜还当锦心不识得此人,几人一边往里走一边给锦心作着介绍。
“阿锦,先前未同你过多提及,实因我兄长不常回京,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
秦瑾瑜同沈樾成婚时,他都没赶回来,只在小珺迩出世后,送来了一批丰厚的大礼。
邵明许是一人一骑,突然出现在秦瑾瑜面前的。他风尘仆仆,满面风霜的立于沈府门前,进去通报的小厮并不识得此人。
只道有人指名要找少夫人。
秦瑾瑜打里间往外走时隐约看见了来人的装扮,她还在想自己何曾认识这般叫花子装扮的人物。
谁知待真的站定后,她却怔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过了许久,秦瑾瑜才道:“兄长?你是破产了吗?”
邵明许不做声,只是自顾的在行囊中掏了起来,而后摸到什么物件儿,便捞起一把掷了过去。
秦瑾瑜接住定睛一看:好大一颗夜明珠!
她忙往怀里藏,而后带着邵明许入了府。
锦心此时如同外人一般坐在角落,一声不吭地看着其几人叙着旧。小珺迩也被嬷嬷带了上来,邵明许又是从行囊中掏起物件儿来。
他只在府中停留了一个时辰,便告辞回家去了。锦心也是此刻才明白,许多谣言都是不攻自破的,只需见了真人便知,当年的事情必然另有隐情。
他做主将养妹送去尼姑庵一事未尝不是在保护这个处于仇恨中心的小姑娘。锦心合理设想,邵明许将养妹送走,既平息了族人怒火,又通知秦家来人将养妹领走,还帮着上了秦家的姓氏。
如此一来,两全其美。他也可放心出门闯荡。听闻他做了商人,且其生意已遍布东南,声势浩大。
但不知为何,富敌半国之人,如今为何操着如此一副模样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他胡子拉碴的狼狈模样,他若不说,谁能知道他尚不及而立之年呢。
晚间众人都聚到了沈父院儿里用膳。
沈盛难得休沐半日,酉时不到便回了府,如今休息片刻,顿生春风满面之像。
实则是有喜事传来。
北疆边境终是获得了最终胜利,两月前,秦征耀同摄政王秘密带兵于漠挪南北两向包抄敌军,打的对方措手不及,后双方一直僵持,终败于水粮尽断,以对方举旗认输结束了这场断断续续打了三年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