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坐……”
锦心随着辈分唤了一声“四哥”,而后走进屋内落座于秦瑾瑜身旁。
“嫂嫂们和四哥放心,我已无事了。”
此话却很没有信服力,明眼人所见,她那行走间有些微坡的步伐,以及面上的青黑之色,都不像是无事的样子。
“再过一旬便是我的生辰,皆是特请兄嫂和小锦阿妹光顾。”秦舒魁扣着脑袋,憨憨地笑着。
“是啊,舒魁该过二十岁的生辰了,亦选了那一日行冠礼。”
“哎呀,行冠后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了,就是一直未定下亲事,我们这些做亲长的真是着急。”
锦心听着几位表嫂一言一语,不禁面庞发热,只好装作没听见一般,转身同小珺迩搭话。
秦瑾瑜未让话落单,接着又转向了其他话题。
几人坐个半个时辰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秦舒魁特意交代让沈樾夫妇和锦心一定要去参加他的生辰宴。
秦舒魁自上次觉着失望过后,很快又重燃了信心,更是在得知锦心那些遭遇的内情后,格外同情起这个小表妹来。
他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成婚的,虽然如今朗有情妾无意,但相处久了,自是会有感情的。
他不能操之过急,别再吓跑了这个如小兔子般的小表妹了。
这厢秦舒魁还在告诉自己别着急,可另一边,魏琎的请婚书都已誊抄好,他正换着郡王的朝服,打算再次入朝上奏。
线人悄然进来同魏琎低语片刻,魏琎眉梢挑动,只觉麻烦。
才解决一个安家的,这又来一个秦家的。
怎么竞争力会如此之大?!
转念一想,脑海中浮现出女子的身姿和红通通的美眸,又觉她这般模样,觊觎的人自然是多。
一时之间,魏琎不免急切起来。
收好请婚书,拽过一旁还未来得及佩戴的腰饰,边走边系。
至府门前,他开始拆解马屁和车驾之间的束缚,成桓跟着一起忙活,不解问道:“爷为和不乘车驾?”
“来不及了!”
他甚至来不及再去后院重新牵一匹马出来,只匆匆上马,便扬长而去。
一旬过得很快,锦心这日同兄嫂一道准时赴宴。
孩子也都带了来。
秦舒魁的生辰宴规模并不很大,因着他年少便随军驻扎北疆,于这懋都几乎没有相熟好友,只邀请了众多族亲和几位同秦府来往密切的家族成员。
男子的冠礼一般由族内德高望重之人来主持进行,还需父母亲长在场,但如今局势复杂,秦府只余妇孺,便以大伯母敬为尊亲,又请了族内三伯前来为之行冠礼。
众宾就位,仪式开始。
秦舒魁着素衣徐徐而来,他目视前方,可余光却寻找着宾客中的锦心。
今日这个重要的日子,又有自己心仪的女子前来观礼,他不免紧张。
立于尊长面前,依矩行礼跪拜。
而后先以缁纚束发,依次先加以缁布冠,受祝,而后更衣,又加以皮弁冠,受祝;再次更衣,最后加以爵弁冠。
秦族三伯为之赐字季仲。
礼成。
宴会散客之时,秦舒魁跑了出来,赶在了锦心上马车之前,诚恳相邀。
“小锦阿妹,后日便是中秋佳节了,你可出来散散心?”
锦心知晓他是何意。可她已然许身,谁还未有定论,可她此时实不该再同其他男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