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方诚怒目而视,打断任森,
“历练?是,生物研究所的工作,确实是您一直带着我做。可,这是在您还活着的时候!说句不好听的,将来您死了呢?按照您对任佳佳的宠爱程度,她要什么您就给什么,只要她一开口,生物研究所就是她的!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个养子,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仆人也是外人!”
方诚情绪激动,红着眼眶扫视一圈,
“任森议员,您为了妹妹,甚至动了‘不朽源浆’的心思,我怎能不怀疑您偏心,怎能不为我的将来做打算?”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方诚不安全感的来源。
桥下一阵沉默,方诚的质问狠狠戳进任森的心窝。
晚风拂过,偶尔听见几声鱼儿跃过水面的声音。
说到底,方诚只是任森的养子,给口饭吃,养子都该感恩戴德。无论任森怎么对他,他都不能以怨报德。
会造成这个结果,其一,方诚有野心;其二,问题出在任森身上,任森不拿他当养子,这么一来,助长了方诚的野心。
“哥,对不起。”
人群中响起一道女声,不似之前活泼,带着几分沙哑和悲伤。
人群自发让出位置,由任佳佳走到方诚面前。
“之前……我不知道你心里装着这么多事,有这么多的不安。爸爸对我好,对我予取予求,除了有爸爸的爱,还有爸爸的愧疚。”
泪水模糊了任佳佳的双眼,
“我天生不是生物研究的那块料,爸爸早就决定好了,等他过世后,他名下的所有企业、研究所等,全都交由你继承。我想,爸爸对你严苛,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全都……交给我?”
“是的,哥。你所求的那些,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听到这句话,方诚心里五味杂陈,眼泪一下兜不住,从眼角滚落。
那他做的那些算什么,他对任佳佳的伤害,他还自作主张把“不朽源浆”给了出去,他是个笑话吗?
“不、不不不!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就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方诚处在崩溃边缘,张牙舞爪地挣扎。
陈副队怕他伤人,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人制伏。
任森深吸一口,他刚才也从头到尾反思了自己:
“方诚,从我把你带回家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决定了。我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孩子,而佳佳懒散惯了,不适合研究所的工作。所以,你跟佳佳,我对你们一个严苛,一个纵容。”
“对你是器重的,给予物质上所能给的帮助;对佳佳是偏爱的,给予感情上的一切支持。可能我不善表达,让你误会了……是我的错,我道歉。”
“对不起!”
方诚从陈副队的手中滑了下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狠狠埋下脑袋,泪水“噼啪噼啪”,打湿他身下那片土地。
“妹妹是我让人绑的,”他不再叫任佳佳,而是重新叫回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