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微风裹着铁锈味掠过空寂街巷,淡紫色极光帷幕骤然撕裂夜幕,细碎光粒簌簌坠落,落地时碾出微弱的荧光轨迹。巷口阴影里,异类555佝偻着身形静静伫立,银黑交织的躯壳覆着粗糙褶皱,猩红复眼毫无波澜地盯着空处,利爪蜷缩在身侧,竟没有半分主动攻击的姿态,周身弥漫的阴冷气息都淡了几分。
芙宁娜拢了拢肩头裙摆,目光扫过异类555僵硬的身形,又转向不远处奥拉方才站立的位置——地面只剩一道浅浅的光痕,残留的能量气息正快速消散,她眉梢微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碎玉,语气里掺着几分疑惑:“奥拉那家伙怎么突然不见了?方才明明还在这。”
胡桃抬手按住帽檐,目光凝在那道渐褪的极光余痕上,瞳孔微缩,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侧头看向身侧的人:“这残留的波动……好像是极光帷幕?”
芙宁娜立刻摆手,指尖轻晃着否认,眼底闪过丝沉吟,视线落回异类555身上,语气沉了几分:“不是我弄的。而且这时候的王,总感觉和我们熟悉的模样不太一样,隐约透着点违和感,说不定……是未来的我们搞出来的麻烦。”
“啧啧啧,真是没完没了。”胡桃扶着额头无奈轻笑,抬手轻轻揉了揉芙宁娜柔软的发顶,指腹蹭过发丝时带着暖意,语气漫不经心却藏着笃定,“也不知道未来的我们把奥拉拉去了哪,算了不想这些。本来还想借着纯爱战神的由头闹闹,这下倒真成了正经应对的局面,还是等庄吾来定夺吧,毕竟要对付我可爱的灰冥队长乔奢费的两重异类骑士形态,还有亚兹那家伙……”
两人说话间同时抬眼,目光落在异类555身上,又扫过不远处太平间的方向——冷藏柜旁,那名黑红发少女静静平躺,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脸颊上,单薄的衣摆被夜风掀起一角,下一秒便被突如其来的极光帷幕彻底笼罩,光粒裹着她的身形快速虚化,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冷藏柜的冷气缓缓漫出。
没人留意到,异类555那狰狞的怪物面孔下,被坚硬外壳包裹的人类脸庞上,眉眼轻轻蹙起,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混着难以察觉的幽怨悄然掠过,转瞬便被猩红复眼的冷光覆盖,再度恢复成无波无澜的模样,只是蜷缩的利爪,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2018年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柑橘香薰味,米色窗帘半掩着,暖黄灯光漫过铺着碎花床单的日系床垫,柔软的被褥堆在床尾,泛着蓬松的质感。突然,淡紫色的极光帷幕凭空在房间中央展开,光粒簌簌坠落,映得地板都镀上一层柔光。芙宁娜刚抬起脚要迈步跨过,手腕还没触到光幕边缘,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力道,整个人重心一歪,猝不及防被胡桃扑得直直摔在床垫上,柔软的床褥瞬间陷下一片,布料摩擦着肌肤泛起细碎的暖意。
视线颠倒间,芙宁娜眼角余光猝不及防撞进眼底的黑色布料,瞬间僵住,脸颊骤然发烫,下意识抬手死死捂住眼睛,指尖用力到指节泛白,还急着偏过头想躲开,耳尖烧得快要滴血,连呼吸都乱了几分。可手腕刚动,下巴就被胡桃轻轻捏住,温热的指尖带着熟悉的触感,强迫着将她的脸掰了回来,躲无可躲的视线直直对上女孩含笑的眼眸。
胡桃撑着手臂俯身看着她,发丝垂落在芙宁娜脸颊旁,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轻笑出声,语气软乎乎的满是戏谑:“我们平时换衣服、一起睡觉的时候,什么没看过呀,芙芙姐姐至于这么害羞吗?”
这话像火星落在干草上,芙宁娜脸颊瞬间红得更甚,连脖颈都漫上淡淡的绯红,热气顺着肌肤往上涌,鼻腔忽然一热,温热的液体缓缓溢出。胡桃见状眼底笑意更浓,抬手抽出纸巾,指尖轻柔地擦拭着她的鼻血,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下一秒却俯身凑上前,温热的唇瓣猝不及防覆了上来,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兴奋与炽热,吻得急切又缠绵。
几分钟后,胡桃才缓缓松口,唇瓣离开时还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唇,看着身下人流露的娇羞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调侃的话语轻缓落下:“芙芙姐姐平时那股傲娇劲儿居然不见了,真是稀奇得很。”
“混蛋!小阿桃,我才没有……”芙宁娜下意识开口反驳,话音刚落,抬眼就撞进胡桃满是笑意的眼眸,那眼神里的宠溺与炽热太过直白,让她剩下的话瞬间堵在喉咙里,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只能别过脸不敢再看,连挣扎都弱了几分,任由胡桃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自己的大腿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泛起细碎的暖意。
胡桃见状低笑一声,握着芙宁娜纤细的手腕抬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指尖的馨香,又俯身在她柔软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触感温热又缠绵。
隔壁房间里,月读正坐在书桌前翻着资料,墙壁传来隐约的动静,伴着细碎的笑语声,她瞬间僵住,脸颊腾地涨红,猛地抬手捂住耳朵,眉头死死蹙着,嘴里忍不住低声吐槽,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崩溃的抓狂:“特么的又来了啊啊啊……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晨曦透过薄纱窗帘漫进房间,金箔似的光屑落在相拥熟睡的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暖意裹着浅淡的草木香漫在被褥间。胡桃醒得早,侧躺着支着下颌,目光落在身旁人脸上,芙宁娜眉头微蹙,长而卷翘的睫毛被阳光染得泛着浅金,因晨光刺眼轻轻颤了颤,脸颊泛着自然的粉晕,呼吸轻缓绵长,睡姿软糯得像只蜷着的小猫。
她指尖轻轻捏了捏芙宁娜小巧的耳尖,温热的触感软乎乎的,见人眼睫颤得更勤,低声轻笑出声:“芙芙姐姐,该起床啦。”话音落时,芙宁娜缓缓睁开眼,蓝眸蒙着层惺忪的雾气,还带着未散的困意,下意识往胡桃怀里缩了缩,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肩窝,像只黏人的小兽靠得更近,鼻尖蹭过肌肤泛起细碎的痒意。胡桃眼底笑意更柔,抬手顺着她柔软的蓝色发丝轻轻抚摸,指腹蹭过发间,触感顺滑细腻。
这般亲昵依偎了片刻,两人才慢腾腾起身,简单整理好衣物下楼,木质楼梯踩得轻响。客厅里常磐顺一郎正坐在藤椅上擦着钟表零件,两人笑着轻声招呼了一句,便转身走进厨房。
厨房飘着小笼包的鲜香,蒸笼冒着袅袅白雾,月读坐在餐桌旁,脸颊还带着未散的薄红,眉峰蹙着,眼底裹着挥之不去的幽怨,指尖无意识戳着桌沿,连桌上的早餐都没心思动。常磐庄吾坐在她身旁,手足无措地递过温热的豆浆,语气笨拙地轻声安抚着,耳尖泛着浅粉,神情满是窘迫又认真。
胡桃见状愣了愣,摊了摊手,眼底透着几分懵逼,又掺着些许欣慰,侧头看向身旁的芙宁娜:“呃?芙芙姐姐,我们这算不算歪打正着,把两人的事促成了啊?”
芙宁娜瞥见眼前的场景,脑海里骤然闪过昨晚的亲昵纠缠,脸颊瞬间漫上浅浅的红晕,耳尖悄悄发烫,抬手攥了攥衣角,小声嘟囔着:“什么歪打正着,就是误打误撞罢了……小阿桃真坏。”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娇嗔。
胡桃闻言无奈失笑,眼底满是纵容,夹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递到芙宁娜唇边,柔声哄着:“好啦好啦,是我坏,快尝尝小笼包,还热着呢。”芙宁娜抿了抿唇,微微仰头咬下,鲜香的汤汁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漫进心底,脸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