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妙凄楚地看着他的背影,亦看着渐渐被关上的房门,彻底绝望。
她不敢回头,不敢睁眼。
房间里,堆满了当时失去孩子时她做的绣品。
姜妙趔趄地后退,踩到了柔软的棉布。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只虎头鞋。
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精致鞋面,布满了灰尘。
姜妙看着虎头鞋上寓意着平安的纹饰,心底一阵阵抽痛。
那细细密密的绣花线,犹如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勒的她无法呼吸。
姜妙瘫坐在门口,无力地捶打着房门。
“阿宴,让我出去,阿宴……”
可她哀泣的呼喊,永远也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凉风吹拂过鲜红窗幔,将整个房间映成红色,像那日她丧子时流出的血。
……
翌日,沈宴起床后,端着早膳来了西院。
一夜过去,那个女人往后应当会安分了吧。
这般想着,他走到了门口。
“妙妙。”沈宴沉声唤道,“你可知错?”
房间内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沈宴愣了愣,心中莫名一慌,急忙开锁推门。
一个身影从门后重重倒在他脚边,而那蜷缩的身子,布满血痕……
第五章得寸进尺
“妙妙!”
沈宴手中的瓷碗摔落一地。
他顾不得其他,匆匆抱起昏迷倒地的姜妙。
卧房。
大夫正在给姜妙把脉看诊,一旁的沈宴焦急不已。
床榻上面容憔悴的女人,向来挽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垂落几缕在额前。
挽起的衣袖,清晰可见白皙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色掐痕。
大夫细细诊断过后道:“夫人大抵受了刺激,老夫暂且先开一剂安神药,一切皆需夫人醒来再下定论。”
大夫走后,沈宴就一直守在姜妙床边,小心轻柔地给她喂下安神汤。
忽而,姜妙低低呓语:“孩子,等父亲回来……穿娘亲绣的虎头鞋……”
听着她的梦魇之语,沈宴的心狠狠一揪,带着细细密密的疼意。
这时,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大人,如意楼的裴柔姑娘说要见您。”
“不见,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有些不耐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