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以为萧言镇怕他出宫回家,便解释,“我不出宫,就在宫里散散。”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公子不要为难我们。”
温容无奈,只好返回去,在殿里踱着步,百般无聊。一直熬到正午,萧言镇方回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换了常服,与温容一道吃午饭。只是话少,又恢复了君王的姿态,仿佛昨晚那个失控得哭了的人不是他。
温容看不透他,也不敢多话,默默的吃饭。
罢了饭,又喝了一盏茶,萧言镇开口道,“你原本就是从牢里出来的,还是回牢里去吧。”
温容吃惊的看着他,“昨晚陛下说让我在宫里住几日……”
萧言镇眼皮一抬,眸光阴凉,“昨晚朕喝醉了,说的是醉话,不作数。”
温容垂下眼,“悉听尊便。”
“你有意见?”
“没有,本从牢中来,再回到牢中去,很合理。”
“你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吧?”萧言镇把茶盏狠狠往几上一掼,“萧言锦攻下了庆州和宣州,切断了送粮草的路,他是想困死朕的百万大军!”
温容,“动作挺快。”
萧言镇恶狠狠瞪着他,“若不是你引开抓捕他的官兵,他如何逃得掉?”
温容,“是我的错,甘愿受罚。”
萧言镇冷哼一声,“来人,带他走。”
侍卫进来,温容起身,对萧言镇行了个礼,“陛下多保重。”
“滚!”萧言镇抓起茶盏砸过来,温容没躲,砸在腿上,袍子厚,倒也不疼,只是弄湿了一块,还沾了些茶叶。
温容没清理,就带着那几片茶叶,走出了皇帝的寝殿。
回到死牢,温容的心情比在宫里轻松,狱司和狱卒还是原班人马,见了面,他感到很亲切。
狱司看他的表情却是一言难尽,“温公子,您怎么又来了,好生哄一哄皇上,不就不受这份罪了么?”
温容笑道,“在这里挺好,清静。”
温容在这死牢里进进出出好几次,不定哪天又出去了,狱司自然不敢怠懒,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