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温容说,“肃王已经娶了灯草。”
萧言镇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他倒底比我厉害,起死回生的宝贝让他得了。先稳住灯草,待坐上龙椅,再立魏家女为后,鱼和熊掌,他都兼得了……”
温容抢过酒壶扔得老远,吩咐安福,“陛下醉了,服待他就寝吧,我先走了。”
萧言镇确实醉了,扯着温容的袖子,猩红的眼睛盯着他,“你别走,今晚歇在宫里。”
495还是回牢里去吧
温容在承明宫有下榻的地方,但萧言镇非拉着他睡龙床,温容跟他讲道理,他不听,借着酒劲把温容推倒在榻上,一把抱住。温容哭笑不得,捶着他的后背,“陛下,松松,我要闷死了。”
萧言镇不听,还是使劲箍着他,温容只好自己慢慢挪,把脸从他怀里挪了出来,却发现萧言锦的身子在不停颤动,一阵一阵,抽搐似的,不一会儿,他肩头单薄的寝衣便湿了一片。
温容极为震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萧言镇哄他睡觉一样。
半响,萧言镇平静下来,转过身背对着他蜷起了身子。
温容看着他的背影,迟疑着叫了声,“陛下。”
“这几日,你在宫里陪着朕。”
“好。”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长夜漫漫,寂寥无声,唯有心静不下来。
温容想起小时候温润如玉的太子哥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和现在这个阴戾残暴的皇帝联系在一起。那时候,他真的以为太子哥哥会做一个仁爱的皇帝,以为萧言锦会忠心侍君,以为他们三个的关系会一如既往下去,继续和萧言镇友爱,也继续和萧言锦别扭。
不过方才萧言镇的举动,大概是有了悔意,后悔把局面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殿里熏了龙涎香,有些浓郁,温容自小闻惯了,不觉得味重,反而睡得很香。许是长途跋涉累了,他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的时候,萧言镇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盯着绣有龙纹的账顶出神,小时候在东宫,他也常留宿,与萧言镇睡在一起,很是亲切自然,把他当成自己哥哥一样。现在躺在这龙床上,他感觉有些怪怪的。
或许是长大了,生分了。又或许是他成了君,而他是民。
撑着起了床,小宫人服侍他穿衣洗漱,又摆了早饭。
温容问,“陛下呢?下朝了么?”
小宫人摇头,“奴才不清楚。”
温容吃了早饭,到外头散散,门口的侍卫却拦住他,“温公子,陛下有令,公子就在殿里呆着,哪里也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