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大人仔细脚滑呀。”
百姓中有人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便见众人簇拥着一位清隽的贵人走上前来。
苏子卿与立在寺外等候的唐州同知杜怀安对视了一眼,对方便抬步向他走来,“苏大人。”
“杜大人,”苏子卿扫了一眼周遭的百姓,语气淡淡,“贺大人是得了什么病?”
杜怀安道:“贺大人素来有心疾,唐州打人事件恶劣,传至盛京,贺大人夜不能寐,终日忙于案件琐事儿,最终力不从心,心力衰竭,一时没熬得过来,就去了。”
“那这病也算是有迹可循了。”苏子卿看着他道:“不似外儿传言的那般。”
“外边儿的人怎么说?”
“说是走的蹊跷。”
杜怀安抱拳在胸,闻言笑了笑,“苏大人到唐州的第一天,竟然你听到这种笑话。回头我一定揪出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拔了他们的舌头,以儆效尤。”
苏子卿冷道:“杜大人行事都是这般的吗?”
“下官跟随贺大人多年,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了许久,见贺大人便是这样处事的,如今贺大人病去,下官代理知府一职,也不知道如何做才是,便效仿着贺大人的处事风格行事。虽没有贺大人在时的半分风采,但也不至于学得很差。”
杜怀安说完,见苏子卿没有答话,便又松开手臂,看向他道:“怎么了,苏大人,是下官哪里做得不对吗?”
苏子卿不答反问,“你们调查打人案件的,都有哪些人?”
“这些事儿都是官府在负责,自然是官府的人在办理。自然,贺大人亲力亲为,下官也跟着出了几分力。”
苏子卿走到他身边,侧首淡然说道:“听说贺大人的身后事,是杜大人一手操办。”
杜怀安的脸上浮上一抹哀伤,对着寺庙的大门拱了拱手,作了一揖,方才说道:“贺大人一心为民,无儿无女,下官受贺大人提携,感激在心,贺大人之于下官,亦师亦友,自然也该下官亲自为贺大人操办后事。”
苏子卿定定看了他一瞬,只身走上台阶,“进去看看吧。”
杜怀安转过身,见苏子卿进去之后,身后还跟了一位文文秀秀的男子,便拱手道:“下官杜怀安,见过沈大人。”
“杜大人客气。”沈澈回了个礼,目光仍旧落到苏子卿的身后,并没有看他。
杜怀安的眸光微闪,然语气仍旧和善,“大人请。”
众人一同走进大殿之中,才看见一棺木停放在中间。
苏子卿与沈澈祭拜了一下后,才回过身对着杜怀安道:“可请过仵作?”
杜怀安愣了一下,“这。。。。。。就是请了仵作来看,才知道贺大人是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