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万一贸然出手,说不定就自投罗网了。
早知道,当初不该让何峥嵘现身送上门。
小看了宋栖棠。
失策。
如今何峥嵘多在他们手中困一天,自己暴露的危险便多一分。
哪怕死无对证,可他们也并非讲证据的人。
“老先生,我们眼下剩两条路。”管家别有深意地提醒。
要么,对那两人动手,要么,救出何峥嵘。
梁逢善自认把所有证据清理得干净,可他出手本身就是一种痕迹。
梁逢善脸色阴沉,落日余晖染得那双眸子发出凌然的黑红。
“他们的身份全不普通,怎么动手?苦心孤诣筹划这么多年,本来快成功,结果给庄儒品破坏了,那臭小子年轻时候就没少跟我做对!”
两批价值不菲的血钻,他一批都没得到,还有一批,至今下落不明。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念电转,梁逢善看着人迹多起来的小径,沉声吩咐,“监狱那边的知情者让他们再也开不了口,反正我们人手多。”
“另外……”他左思右想,始终觉得不宜冒险,思维跳脱到起跃死人这件事,“再等等,江宴行犯了大错,说不定要去警局喝咖啡。”
只要江宴行进去,宋栖棠会比较好对付。
——
宋栖棠上了江宴行的车。
刚在副驾驶坐稳,清眸无意瞥向后视镜,立时愣住。
“符合你要求,是不是?”江宴行打开车门,顺着她视线望去,黑眸又落回她温和面色,“连你看到都高兴,夭夭见了肯定喜欢。”
宋栖棠看了两眼后排那只毛发蓬松雪白的垂耳兔,撇撇嘴,“效率高。”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要。”
江宴行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的前一秒好整以暇歪头瞅她,指头点点心口,“别吃醋,你在我这儿,从头至尾都是零位。”
宋栖棠冷嗤,转过身刷手机。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夭夭学校。
夭夭活泼开朗,开学第一天就认识不少好朋友。
走出校门口,她扶着书包带与同学道别。
“夭夭。”宋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