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一把攥住他手腕:“你要干吗?年纪不大,心思倒挺龌龊,这也是你能看的?”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亏他长得人模狗样,一肚子龌龊心思,想借看病的名头,占小娘子便宜啊?
顾知远轻蔑的看他一眼,道:“不看也罢,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人没救了。”
白鹤鸣怒不可遏:“你放屁。”
顾知远拨开他的手,道:“信不信在你,我只做我能做到的。”
他用干净帕子擦了擦手,道:“我还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除了济生堂,你再找不出比这儿更好的药铺。”
白鹤鸣一下子就坐了下去,脸也灰白得不像话,他死死盯着一动不动的唐心,心里默念:怎么会……怎么就没救了?
先前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说死就要死了?
他在战场上让弓@弩几乎透@体而过,流的血不比这多?
那箭还是倒钩的呢,他来前还发着高烧,可如今不也活蹦乱跳的?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弱?
猫崽子啊?碰一下就……死?
顾知远问他:“你这是小娘子什么人?”
白鹤鸣不搭腔。
顾知远道:“她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却因房事过于狠厉,致使胎儿受损。”
白鹤鸣猛的抬头看他,灰白的脸居然憋成了青紫。
合着是他的错了?
他又不知道唐心有了身孕?
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哪儿知道这怀了崽的女人居然这么脆弱?
血还在流。
不用郎中,白鹤鸣也知道,一个人身体里能有多少血?
总这么个流法,早晚要流尽了。
那时候,便是个再强壮的男人也没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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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一把揪住顾知远的衣领子,道:“小子,你自己没用,却拿别人当借口,也配自称郎中?人送到你这儿了,你就诊个脉,连个药都不用,便给她判了死刑,亏心不亏心啊?”
顾知远任他揪着,双脚都快离地了,眼里带着怜悯,神情仍旧平静的道:“治病不救命,就算我把她救活了,可你不拿她当人,活了也没几年活头。”
白鹤鸣听出来这话里有戏。
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