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阿盈呢?
陆秧秧忽然意识到,她自回来后,还没有去问一问薛盈的情况。
她甚至都没留意薛盈在哪。
这太不正常了。
陆秧秧马上开始张望,很快在草屋的角落看到了薛盈。
她正抱着手臂站着,明明毫发无损,脸色却阴到了极点,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让跟她相处了十几年的陆秧秧感到心惊胆战。
陆秧秧顿时顾不上别的,小心翼翼地朝着薛盈走去。
”阿、阿盈?“
薛盈的脸实在太过阴沉,陆秧秧越走越害怕,走到半路就不敢再走了,拉住为止的袍子半躲在他身后,向着薛盈伸头:”你还好吗?”
薛盈终于抬头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密布的阴云把陆秧秧彻底吓回去了。
也就是这时,陆秧秧的目光落到了薛盈的脚边。
薛盈的妆奁盒子整个儿地翻倒在那,里面的东西全撒了出来,瓷瓶个个摔得粉碎,珠粉飞了一地,盖子没了的口脂上滚满了草屑,画眉的黛块断成了好几截,那盒靖娘子新送给她的胭脂饼更是碎成了末,拼都拼不回去……
你疯了吗!
陆秧秧惊恐地看向晏鹭词。
她就算是不小心弄倒了薛盈妆奁盒子里的一个小瓶,都会被她提着耳朵训好久,你居然把她的妆粉全弄碎了!
全弄碎了!!!
薛盈:“陆秧秧。”
“我在!”
听到薛盈问话,陆秧秧马上转回头看着薛盈,站得笔笔挺挺的,乖巧到不行。
晏鹭词已经被关进困囚笼了,没有威胁,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让阿盈生气!
薛盈冷着语调:“你找我,什么事?”
“有……”
想起她这是在给谁要东西,陆秧秧顿时心虚,期期艾艾的,都不敢大声,“有药膏吗?去脸上的划伤……”
“药膏?”
不等陆秧秧把话说完,薛盈就挑着眉出了声。
“药膏我这倒还真剩下了几瓶。”
她用细葱般的指尖拨弄了一下随身的袋子,捏出两个墨蓝的瓷瓶。
“你是要这瓶涂上去脸皮瞬间溃烂流脓的,还是这瓶涂上去脸上长满红疹、一辈子去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