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恶毒毒地说完,薛盈松开手指,让瓷瓶掉回袋子。
“要是都不满意,多的我可就没有了。毕竟,”她的语气凉飕飕,“这里可是刚被大闹过一场呢。”
“阿盈……”
陆秧秧讨好地喊了她一声,笑嘻嘻地晃到了她跟前,两只手一起扯住她的袖子,摇来摇去。
“对不起,都是我没看好他。我回头肯定狠狠地训他。”
薛盈用这样冷哼的语气说话,反而让陆秧秧没那么怕了。
果然,薛盈嫌弃地想把她的手甩掉,但甩了两次没能甩开,再看看陆秧秧软乎乎的笑脸,她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
从袋子里重新拿出瓶鱼肚白的瓷瓶,她不耐烦地塞给陆秧秧:“赶紧拿走,别在我这烦我。”
刀子嘴豆腐心,说得就是阿盈了。
拿好药膏,陆秧秧马上积极表现。
“这些!”
她指了指地上的妆奁盒子,拍拍胸脯打包票,“我全给你买新的!给你买更好的!靖娘子那边也由我去说,求她帮你做新的胭脂,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说,我都帮你弄来!”
“所以,”她忽闪着眼睛,仰头看着薛盈央求她,“阿盈你就别生气啦……”
薛盈被她缠得受不了。
“那就赶紧走,别让我再在这个屋子看它们。”
“好!很快!”
陆秧秧立刻转头向其他人吩咐。
“张百里,去弄辆大点的马车,要大到我们和那个笼子都能进去。”
“段叔,到此为止,我们把行李重新整理好搬出去,等张百里一回来,我们马上启程!”
一场大仗过后,遭殃的当然不止是薛盈的妆奁盒,他们的好多东西都掉在了地上,需要重新收拢。
因此张百里得令出了门后,屋子里的大家也当即忙了起来。
抽出空,陆秧秧把给薛盈要来的药膏丢进了困着晏鹭词的笼子。
“阿盈的药很管用,你在伤口上多抹几次,肯定不会有伤痕留下来。”
晏鹭词看着落在他腿上的药瓶,没伸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盯着陆秧秧。
“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吗?”
他好像更生气了,气得眼尾又浅浅得晕红成了一片。
“你既然不在意我,还去为我要药干什么?”
“谁管你的死活?”
陆秧秧昂着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