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鹭词顿了顿,停下了动作,看她。
陆秧秧:“石链凉。”
她的声音压得特别小,娇气不自觉就流了出来,眼神委委屈屈的,就像是在对人撒娇。
晏鹭词看了看他手腕捆着的镣铐。
因为他的动作,冰凉的石链刚才一下就碰到了陆秧秧领口里面的肌肤上。
要是他继续动手,石链还是会再次碰到她。
晏鹭词又看了看她,过了好一会人,他才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用手去拽手腕上的镣铐。
不再被晏鹭词碰触,陆秧秧像是全身被浸在水中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手脚很快就恢复了力气。
正好这时段峥明已经捡起干草走远,陆秧秧找准时机,用力推开晏鹭词,一下子就坐到了笼子的外面!
晏鹭词想去拉她,手指却在碰到笼子的边缘后再也伸不出去了。
他看着自己无法伸出去的手指,眼神一瞬间阴冷了下来,邪气猛地爆发,在笼子里失控般得尖啸冲撞,力量大得几度像是要冲破笼子。
陆秧秧却连脸色都没有变。
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晏鹭词的邪气有多恐怖,她既然敢用这个笼子关他,自然就不怕他的反抗。
愿意闹就闹吧。
要是闹累了,闹不动了,她还轻松了呢。
晏鹭词看她无动于衷,周身邪气更加狂躁,竟撞得笼底的四角开始隐隐颤动。
陆秧秧看着自己膝盖旁微微晃动的那颗牵牛花种子,将手指放到了她左手手腕的红绳上。
困囚笼让整个玄门闻风丧胆,它的威力自然远不止于此,晏鹭词如果真的那么不识好歹、想硬闯出去,她还有很多方法能让晏鹭词安静下来!
可她要对他下手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咬伤。
她咬得本来就狠,伤口又被他用力抹得更加红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要是他不肯涂药膏,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好。
这样一分神,陆秧秧按在红绳上的手指又滑了下去。
差点就被他气糊涂了。
她是来给他送药、让他养身体的,要是她施展出困囚笼的第二重威力让他再次受伤,那她还不如不来这一趟。
这个时候,陆秧秧还能坐在原地冷静思考,可躲在笼子角的小兔子却承受不住了。即便晏鹭词的邪气有意地避开了它,但偶尔刮过的戾风也足够把它的胆子吓破。
陆秧秧无意间看到它时,它已经倒在地上开始僵硬了,如果它不是有一条后腿还在微微抽搐,陆秧秧都以为它已经被吓死了。
她马上凑到笼子前,指着那只快要断气的兔子:“你再闹下去,那只兔子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