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端午且过。
可那龙舟水却如同老天爷泼瓢,天天下着倾盆暴雨。这对农民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适当的降雨权当浇灌,可降雨过多,难免会淹死禾苗。
为了避免损失,蓉蓉作出决断,安排人冒着暴雨开渠引水,以免农田内积水过多。
所幸她的处理及时,保下了农区的作物。牧区那边倒是没什么影响,本也是建在高处,积水下流自然危及不到牲畜。
只是长时间的降雨也导致了越河水位上涨,甚至漫到堤岸上。
再这样下去,恐会积水过甚造成洪涝,殃及越河旁的村寨安全。
因此商瑾玄果断地命人疏通河渠,加大越河的排量,让积水加速排向大海。同时疏散低洼处的住民,安排好他们的住所,以免受灾丧命。
他的处理显然是明智的,将越河发洪遏制在了摇篮里。至少在他的管辖境内,并没有爆发洪水灾害。
而其他县的长官也有没能做出及时决策的存在,导致人畜受害,被淹死的牲畜不计其数,百姓上百。尤其沿海县城,损失尤其大。
就拿曾大人所管辖的袁县来说。袁县虽然沿海有码头,平时收入很令人眼馋,可暴雨之下也导致港口被淹。几次都爆发了规模不小的海啸,码头几乎被冲毁了。甚至有人被卷入海中,生死不明。
此时,整个越州似乎都陷入了混乱。
天灾难以违抗,人力干预不过是将损失降至最低。而各
县城的具体损失,也和各县令的抗灾能力直接挂钩。
商瑾玄明显是其中的佼佼者。疏通河渠极大的减小了洪水爆发的可能性,直接从源头上避免了灾害发生。
因此岳县仅仅只是一些建筑损毁或禽畜溺亡,并无人员伤害。
而天上的云层也无法常年累月地降水,这场暴雨最终持续了二十多天,才逐渐转弱、破晴。
可暴雨褪去并非灾难结束,反而给越州带来了新的问题:作物被淹,今年的粮食产量势必减少,饥荒不可避免的袭向越州,是每个人都要面临的问题。
除此之外,各县中被洪水淹死的禽畜尸体,在无人及时处理后导致腐烂败坏,环境遭受污染,也逐渐生出了瘟疫。
很多人都被感染了,浑身发软无力,呕吐咳嗽。有甚者感冒发烧,病得神志不清下不来榻。
此等情形下,商瑾玄又忙于应对瘟疫。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先命城防紧闭大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由此隔绝外县人员往来,以免互相传染带来更严重的瘟疫。
同时召集城中各大夫,开堂坐诊派发药石且不收分文。一切医药花销最后皆由官府买单,真正做到与民便利减轻负担。
蓉蓉和商瑾玄是同样的应对之策。她的天富农场虽然规模不大,但因为应对暴雨有方,并无人畜伤亡,因此也并无滋生瘟疫。
只是外界却正在面临这个问题,哪怕岳县已是瘟疫最轻的县城。
因此她
也下令将农场封闭起来,不许人员进出,尽量减少与外界交互,以免把瘟疫带进来了。
而且农场内也并非安然如初。毕竟降雨那么多天,空气难免潮湿阴翳,牲畜所食用的草料,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霉变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