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林氏见他走得决绝,扑进女儿的怀里大哭。
蓉蓉百般无奈:“娘,你这是何苦呢?”
明明是担心他的安危,是出于自私和爱,可是她说出口来却显得那么刺人。倘若她换种说法开口,钟叔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坚决了呢?
“怎么办呀……”林氏嚎啕大哭,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哭得姜令蓉心碎。
“不哭不哭,我想想办法。钟叔不会有事的。”她只好赶紧安抚她:“我去找找商瑾玄,让他的人帮帮忙照看照看钟叔,好吗?”
林氏克制一下自己,抹了抹眼泪:“那你快去吧。”
“我先送娘回屋吧。”此时林氏情绪不稳定,她自然是不放心的。但是林氏推她往马厩去,既坚持又催促。
蓉蓉只好牵出雪耳来,近来大雨它也没有撒野,正好让它放放风。她在大门前跨身上马,回身叮嘱林氏:“娘,我出去后你记得交代好孟掌柜,依旧不许其他人进出农场。”
“好好好!快去吧。”林氏目送女儿出门。刚刚关上大门,她又忍不住揪紧了心,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太无理取闹了。
心里是好意,为何出口却成了伤人的话。这下可好,把钟忱气走了,蓉蓉也需要冒险出门帮着做安排。
如今林氏回想起来,后知后觉自己真的很坏事。
“阿弥陀佛,老钟和蓉蓉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啊。”她此时心里已经完全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口
不择言,令他们身陷险境。
出了天富农场,蓉蓉策马狂奔。独身一人时她自然无需掩藏,直接唤出小统来询问:“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小统你可有应对之策?”
小统这颗铁球扇动着透明小翅膀飞着,从系统调动出这场瘟疫的资料,回答道:“这场瘟疫是由于尸身掩埋不及时,腐烂后污染了环境所致。只要有人经过,呼吸间就会把病毒吸入,继而感染。”
“所以,避免将病毒吸入身体是唯一的防护手段?”蓉蓉反应得很快。
小统颔首:“没错,还不曾感染瘟疫的人,只需要以布帕遮掩口鼻,就可以起到一定程度上的防护作用。你要进入县城,最好自己先裹两层。”
蓉蓉前些天刚刚听过钟叔分析瘟疫状况,此时身上就备着两条长帕子。她想也不想,从怀中取出后就蒙在眼下,将口鼻给遮盖上。
奔行了半盏茶功夫,官道上连个人影都难见。蓉蓉深感不妙:“按钟叔步行的速度,我早该追上他了,可是……”
没遇上,就说明她走的方向和钟叔完全不同。
“钟叔没往县城走吗?那他会去哪里?”蓉蓉越想越觉得糟糕。钟叔不往县城来,那就未必是商瑾玄能护及的范围。
如此,他的危险性就更高了。
她匆匆忙忙赶到县城大门下,城门果然紧闭。衙役见一匹快马驰来,喊声与城墙下对话:“来者何人?岳县如今戒严,已经禁止进出!
”
蓉蓉自报家门,说要去县衙。衙役想了想,选择了拒绝:“开不了,你回吧。”
这下可就麻烦了,她可能连县城大门都进不去。虽然说商瑾玄和大哥都在衙内工作,但也并非所有衙内职位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