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遭到了林氏的瞪眼:“你在马车内能比应小哥冷吗?乖,你凑近娘一些就好了。”
她瘪瘪嘴,不情不愿把手炉让出来。结果林氏要递出去,但是应淮婉言拒绝了:“不用了夫人,我不怕冷的,这点风还不算什么。”
如此,蓉蓉就高高兴兴把手炉拿了回来,恨不得抱在怀里。她的举动差点被林氏敲脑瓜子,责怪女儿没礼貌。
蓉蓉一缩脑袋,解释道:“娘,是真的。他们习武之人哪有这么怕冷,不然这么多年的苦头不都白吃了么?”
“是的。”应淮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林氏也只好作罢,转头聊起了其他。
但其实……是开始查户口了。“应小哥年方几何?是哪里人士?可曾婚配?”
应淮是个实诚的人,脾气也不错,都一五一十答了:“回夫人,我今年二十六了。和大人一样是幽州人士,自小就是大人身旁的小厮。至于婚配……我倒是不曾想过。”
林氏自然觉得诧异。但蓉蓉拍了拍她,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觉得,再问就不礼貌了,毕竟这也是人应淮的私事。他只是奉命护送罢了,陪聊可
不属于他的职责范围。
珩山书院说近也近,毕竟就在越州城外。但说远也远,抵达越州城后还要再前行一些。
天气寒凉,日头也落得早。在抵达越州城时已是傍晚了,应淮提议在越州城内过一晚,明早再出发去珩山书院。否则,即便在深夜前到了珩山书院,那落脚也是一个问题呢。
蓉蓉赞成,便让他寻一家客栈住下。
天黑之后气温又降了些。窗外的风呜呜呜地吹,一整夜都不消停。
林氏叹了一句:“还好在越州城落脚了。要是连夜赶路,人可不得冻僵了去,没染上风寒都得烧高香了。”
头顶有屋瓦遮风,夜里自然还能睡得安稳些。
翌日一早,三人在客栈内用过早点,就乘上马车继续往珩山书院去了。
珩山书院坐落在越州城以北的郊外。就处于珩山山脚,因而得名。而应淮显然知道的更多,还与母女俩介绍着。
“珩山书院已经开设了近百年,起初是前朝大儒家族所开设的,每任山长都是大族中人,德学兼备。不过后来朝代更替,大儒家族没落了,学院也都售卖了去。”
“如今这任山长,先前就曾在珩山书院求学,后来高中状元,也做过几年官。但是不知为何,他后来就请辞卸任了,就回了珩山书院当山长。他老人家今年,恐怕也五十好几了。”
蓉蓉听后咂咂结舌:“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些故事呀。那个大儒家族呢。现在
还有后人吗?”
“应是有的,只是不活跃于朝堂之上,也不知道隐居在何处了。”应淮望着山头,语气中若有似无的可惜。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过来:“不说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有商瑾玄所出的拜帖,她们很顺利地见到了珩山书院的山长。
蓉蓉这会儿也才后知后觉:原来商瑾玄此前所说的,他与珩山书院山长有些交情,竟然是真的。
“鄙人姓严,是书院的山长。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严山长待几人挺客气的。他确实是天命之年了,不过人有些胖,除了和善之外还带着一丝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