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头部或腹部受伤而死,多是内伤,根本不可能留下那么一大摊血迹。
孙巡检、丁推官交换了下眼神,倒有几分相信阿榆所言。
毕竟她所言这些,一个不慎,很容易让她自己沾惹杀人嫌疑。
丁推官道:“秦娘子,你说他在你屋里翻东西,那有没有被盗走物品?”
阿榆拍手道:“说来此事最奇,我妆奁内几样金银的簪饰被翻了出来,竟随意丢在一边,根本不曾再带走。
柜子也被翻过,但里面都是些极寻常的被褥衣裙。
所以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我屋子里找什么?”
说话间,仵作已验尸完毕,上前回道:“捕头,小的已验明伤情。
此人是被人以利器快速刺入心肺而死,脑后有钝伤,腹部有瘀青,应是生前所受之伤。”
阿榆赶紧问:“脑后钝伤和腹部瘀青,并不致命吧?”
仵作道:“从现今的伤处看,这二者都是小伤。”
阿榆便松了口气般,不再追问。
丁推官目光在她脸上掠过,盯向仵作,“可看得出是何利器?”
仵作道:“从伤口尺寸看,应该是一把宽不盈寸、长约半尺左右的利匕。”
孙巡检目光在阿榆和沐风的尸体上转来转去,忽道:“秦娘子,本官已查明此人身份。
他名唤沐风,乃是江家的侍仆,曾随江九娘大闹过你们食店。”
“江九娘的人?”
阿榆一脸诧异,快步走到尸体旁,仔细看向尸体脸部,神情渐渐
困惑。
丁推官忙问:“秦娘子可曾发现什么?”
阿榆清澄的眼睛眨了眨,露出苦笑,“我真的佩服孙巡检,居然一眼认出他是谁。
我、我脸盲,看他眼生得很,不记得之前有没有见过他了。”
“……”丁推官无语半晌,方问,“此处既离食店不远,可否请秦娘子陪我们去食店看下?”
阿榆笑道:“自然没问题。”
安拂风抬抬手想阻拦,又悄无声息地放了下来。
武力且不讲,阿榆的脑子她还是佩服的。
毕竟,这是个能收伏沈惟清那只狐狸的小狐狸精。
孙巡检见状,交待了几句,正式将此案移交给丁推官,收队离去。
--
在阿榆、安拂风的带领下,丁推官带着若干衙差很快来到了食店。
此时店内尚有不少食客,见阿榆领人进来,阿涂暗惊,连忙迎上前,笑道:“小娘子,这是将衙门里的朋友带回来了?”
食客们见官差进来,本有些惊讶,闻言再无疑心,照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依旧一派和谐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