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车夫很有眼色的没有出言多问,他穿着蓑衣对张秋阳道:“公子,我看这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不如你先坐在马车里等等,我也不急着走,等雨停了好帮你一起收拾收拾。”
张秋阳拜谢了车夫,并未进入马车坐下,他趟过杂草走过院子,停在茅草屋的门外。临走前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张秋阳尝试了多次也没能打开,只好请求车夫是否有什么好办法。
只见车夫“嘿嘿”一笑,说道:“这还不简单。”话音落下便穿过杂草来到茅草屋门前,在张秋阳的期待下抬脚用力踹了木门一脚,随着木屑和泥土的掉落,木门竟然被硬生生踹倒了。
张秋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看飞扬的尘土,他倒不是心疼木门,而是震惊车夫行为的过分直接。
神经大条的车夫收回脚的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眼前拜托他帮忙开门的人不是和他一样是糙人,连忙行礼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方才没有注意。”
张秋阳微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就是我先拜托你的,只要将门打开便好,我们先进去避避雨吧!等雨小一点还要劳烦你帮忙搬书。”
二人进入屋子后,发现茅草屋比在外面看的样子还要破败,屋顶的茅草早就被风卷走,现在雨水湿哒哒地落进来,地面上尽是水,根本无从下脚。
车夫看着张秋阳极好的鞋子,说:“公子不如坐在马车里等,这里也没办法休息。”
由穷到富易,由富到穷难。张秋阳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无人逼迫他。
“本来就已经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秋阳说完就抬腿进去了。
雨停已经到了太阳落山,车夫帮忙将张秋阳带的几箱书抬进屋便离去,只剩下张秋阳一个人。
夜里,张秋阳站在门外的小道上环视从熟悉到陌生的家乡,一时间觉得身上的绸缎与此地格格不入,自此张秋阳又穿回了年少时候的麻料衣服。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秋阳又在这里找回了许多回忆,更找回了自己之前的生活态度。
后来,家乡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了生计搬迁,张秋阳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他登门拜访司立荣,再次成为了司立荣的下属。
经过时间的沉淀和磨砺,司立荣从张秋阳的身上看出了他的得体礼仪,但是却没有从张秋阳的眼睛里看到他对生活的热爱。看到张秋阳这样,说司立荣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毕竟张秋阳是他曾经先当着众人的面夸赞“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又三次登门拜访才收来的学生。
但是他再怎么失望也没有用,事已至此,命运是神奇的,或许这样已经是张秋阳最好的命运了。
罗仲听说过张秋阳这个人,但是由于常年离京在边疆,这点消息也传不到那么远,所以他对张秋阳的了解知之甚少。反倒是江无尘比较了解,她喜欢看记载人物的书,为了帮助罗仲在朝廷上站稳脚跟,她一直在做准备,了解朝廷的官员和人际关系网都是必不可缺的,所以在她了解司立荣的时候知道了“张秋阳”这个人,便顺带着了解打听了一下张秋阳。
这次张秋阳带来的官差并不多,只有五个人,这倒是让罗仲和江无尘有点意外,再怎么说,赣州的风气都是出了名的差劲,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若是挨了一顿毒打都没办法说理。
“罗县令,江小姐。”张秋阳是认识罗仲和江无尘的,见人来了立刻弯腰行礼,做足了先礼后兵的准备。
江无尘和罗仲回过礼,见张秋阳还没有撕开脸,他们也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罗仲便道:“张公子远道而来,怪我招待不周怠慢了。”
张秋阳受了罗仲一礼后,反应比受了司立荣一礼的反应还要大,忙说:“罗县令实在是谦虚了,我的品阶远低于您,是不能责怪您的。”
他说的是“不能”,这让在一旁的江无尘微微皱眉,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第一百四十三章:试探
“既然如此,”罗仲受下了张秋阳的话,客套话也就此终止,转回了正题,“还要劳烦张公子给我细讲一下现在的情况,毕竟单听我的属下的话,会被人误会我断案只需听一面之词,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不过只是一个赣州县令而已,着实担当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罗仲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占了下风,但是面上的表情可一点也不如此,笑意不带半分,严肃且认真。
“罗县令的下属自然是不可能会乱说话的,事情也是赶得不巧,主要是因为今年税收增加得过于突然了些,导致户部还没有来得及通知赣州的百姓们。我只是听令行事的,也是第一次前来赣州收税不了解当地的情况,可是又因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