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又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好在赶来了一个人,解了付公公的为难。
宋浩天配着刀而来,什么都没问,直接说道:“付公公,你只管去忙,这里交给我来看着。”
现在宋浩天对付公公的态度比刚来赣州那会儿好些,付公公很会察言观色,自然早就瞧了出来,他不敢说,更不敢问,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故作镇静的态度回应着。
这是一场来自于罗仲给他的无声的试探。
“好,这里就先交给你了。”付公公离开驿站后,又开始忙活起来,好在赣州的百姓信任他,东拼西凑总算把税收收齐了。
百姓们帮忙把粮食用马车运来驿站交给张秋阳带回去交差,其中有人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就这样不属于自己难过到落泪,忍不住抱怨道:“税收都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要增加,我看是不想让老百姓活了。”
这种负面情绪一旦有人引出话题,立刻会有更多的人往下接,导致事态转变成无法控制的地步。
宋浩天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怨,想起了罗仲之前说得话。明明是老百姓们种的庄稼,到了闹饥荒的时候,最先饿死的人偏偏全都是种庄稼的老百姓。
确实没什么天理,可发展成如今这样再落到世人眼中,好像就变成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宋浩天正处在心思敏感的年纪,再不想多呆下去,进入驿站将张秋阳喊出来,连礼都没有行,直接说:“不知张公子把赣州的三位老百姓关到了哪里?我奉罗大将军的命令前来送人回家。”
张秋阳没有看到宋浩天给他行礼非常不满意,直接在心里面把宋浩天划分到“粗鄙之人”那一队伍中,所以在回答宋浩天的话中也全无半点风度。
“将人带出来。”张秋阳微微扭头对官差说道,官差得了令便进入驿站牵出一根绳子把人带了出来。
邓长天被绑在绳子的最前面,手腕上的淤青清晰可见,嘴角不但破了,还肿起来一大块,常年坡着的脚走起路来极为不稳当,可牵着绳子的官差对此毫不在意,只管拽着绳子将人往前扯。
宋浩天看着邓长天散乱的头发,上前从官差手中夺过了绳子,手忙脚乱地帮他们松绑,然后对邓长天行了一个礼,道:“让邓先生受累了,怪我没有保护好先生。”然后又对那两位百姓行礼说,“对不起,你们受累都是我的错,明明罗大将军在进京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要照顾好你们的,还告诉我不可逞能,一旦有事就立刻写信告知他,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没想到竟是害你们受罪了。”
邓长天把宋浩天扶起来,沙哑着声音安慰他说:“孩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小事。”
“是呀!邓先生说得没有错,这不是你的错。”两位百姓也忘了身上的疼痛和难过,纷纷安慰宋浩天。
在被抓起来的几天时间里,邓长天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和不屈让同被抓起来的百姓佩服,现在也开始学着罗仲和宋浩天以及付公公他们尊称邓长天为“邓先生”。
张秋阳看着他们如同家人一般地庆幸劫后余生,指甲都快把手心抠破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可不想挨打,只能一直忍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危险
罗仲端着盘子从卧房出来,看到宋浩天站在门外,顺手将盘子递给他,转身把屋门管他呢往前走了几步才问:“邓先生和两位百姓如何了?”
“都回家了。”宋浩天低着头,挑了重点简单地回答道,话出奇的少。
“既然事情都处理好了,怎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其实罗仲心里有数,可是既然宋浩天找来了,罗仲只能引出个话头给宋浩天,好让他有机会把话说出来,解了心中的难过。
随着罗仲的文化,宋浩天的情绪全都冒了出来,把脑袋压的更加低了,道:“我没有听您的话,没有及时告知您,不然也不会让百姓们被张秋阳抓去。”
这话就不对了,就算他们被抓了,宋浩天的反应也不应该这么大,好歹都是上过数次战场的人,百姓们要是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反常?罗仲皱着眉问:“可是他们出什么事了?”
“两位百姓没什么问题,可是,可是,”宋浩天的声调中甚至都带上了哭腔,“邓先生却是被打了,刚出来的时候没什么事,我把他送回家,刚出了门,就听到一声响动,再进去的时候发现邓先生摔倒在了地上,我已经把他送去了医馆,大夫说要好好调理,邓先生不想麻烦我,就把我撵了回来。”
邓长天被德光帝贬来赣州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后来又被赣州的百姓们欺负,身上早就落下来许多伤,这些伤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在折损着邓长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