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见她听见花辞树是皇后命之后,仍旧面不改色,心里顿时有些没底。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
怎么都得往下说。
颜晖一副追忆往昔的模样,缓缓道:“那时我以为夫人生的定是个女儿,谁知生下来的竟是个男孩,从古自今哪来的男子做皇后?我原本想找那位道长问个究竟,谁知翻遍了整个东临,都找不到那位道长的踪迹,此事曾困惑我多年,阿辞因此被皇上召去京城,十多年不得与家人团聚。”
他说着,忽然煞有其事道:“直到君上出现,我才知晓那位仙道所说真的可信,君上日后问鼎至尊,陪君同临天下、位居中宫的可不就是男子?”
秦灼听完之后,非但没有被对方这话打动,反而兴致缺缺道:“这话我先前已经听过了,颜大人还有没有新的说辞?”
颜晖闻言顿时:“……”
何氏也接不上话。
席间几位颜公子都对这位永安君有了新的认识。
这哪里是什么良配,分明是一句话就得气死的人怨偶啊!
谁嫌自己命太长,谁去与她配成双。
原本被众人用眼刀凌迟的花辞树见状,心里反倒舒服了不少。
不能光我一个人被秦灼气死啊。
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样才公平。
谢无争等人虽然早就知道秦灼今夜来赴颜家的宴,不会如颜晖的意,但怎么也没想到她去了一趟听雨阁之后,就直接跟人杠上了。
这架势,像是要把颜晖硬生生逼得逼迫脸似的。
徐丹青一直在用眼神询问:“君上这是要做什么?”
谢无争也不知情,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初五则在看了半天的戏之后,把桌上的rǔ鸽端到了自己面前,“先吃腿,再吃翅膀,头不好吃,丢掉……”
少年对爱吃的东西,自有一番食用顺序。
跟秦灼平日与他说的那些‘要是不听话,就把腿打断’结合起来,得其精髓。
颜晖默然许久,才开口道:“阿辞正当年纪,相貌上佳,又与君上有同生共死的深情厚谊。且君上看起来也挺喜欢他的,何以将正夫之位许给了旁人?”
秦灼道:“想给就给了。”
她这话说的挺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