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平安,如意如意!”秦怀山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你们两要来也不说一声,院里都没准备……”
“回自己家要什么准备?而且,这不是正煮着茶么?”秦灼拉着晏倾走到桌边坐下。
桌上摆着红泥小火炉,炉上煮着茶。
水早就开了,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边上摆着两盘茶点,还有棋盘。
盘上黑白子各落了十来枚。
看样子,秦怀山原本是在跟自己下棋,刚开始没多久,就神游天外发呆去了。
“小牡丹把您给我的压岁钱放在枕头底下,以后一忙就不见人影,今儿才想起来同我说。您也真是的,这压岁钱怎么能让她转交?怎么也应该是您亲手给我。”
秦灼伸手把棋盘上的黑白子一颗颗捡起来放回棋盅里,大有坐这陪秦怀山杀上几回合的架势。
晏倾在边上提了茶壶,开始沏茶,动作娴熟神色自然。
这两人都跟回自己家似的。
一点也不像半夜从宫里跑出来的陛下和晏相。
虽说这西和院,原本也算他们半个家,但是此情此景怎么都有点不对劲儿。
秦怀山看着看着,就有些乐了,“你怎么做了皇帝,还跟以前似的?”
“做了皇帝,我也还是您女儿啊。”秦灼理所当然道:“怎么就不跟能以前一样了?”
秦灼登基前,也有几个老大臣地滴泪横流地进谏,让她改回“萧”姓。
说这大兴江山,本是萧家天下,秦灼顶着秦姓算怎么回事。
彼时,秦灼坐在御书房里,把那几封周折扔地上,字字清晰道:“我爹姓秦,我自然也姓秦。”
她说;“我一日姓秦,一辈子都姓秦。”
后来就没人再敢劝她改姓了。
话传到秦怀山耳朵里,他又感动又惊心。
感动于秦灼对他这个没什么用的爹爹这般看重。
惊心于她不给那些老大臣留颜面,如此横行无忌。
这会儿,秦怀山听她问“怎么就不跟能以前一样了?”,顿了顿,才走到桌边坐下,和和气气地说:“哪有皇帝夜半三更出宫翻墙入院的,这要是传出去……”
“爹爹不说,谁会知道?”秦灼笑着打断道。
她后边还有风千面和暗卫们跟着,若有异常,直接便解决了。
什么事都传不到外面去。
秦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