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一点好心情和她们周旋。
华兰抿着唇,望着倚靠门框而立的少女。
她问:“院长打算怎么罚你。”
“噢,让我给沈琅道歉,”盛清悦无所谓地笑了笑,“别担心,连累不到你们。”
华兰被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给惹怒了,“你是真的蠢还是假装不知?他是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知不知道得罪他有什么下场?”
“事到如今,不想得罪也得罪了。怎么,想赶我离开昭阳峰?”
盛清悦漫不经心说道。
华兰这一群人,这么讨厌她。
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巴不得把她从昭阳峰赶走吧。
“你——”
华兰深吸一口气,一副被盛清悦气的不轻的样子,“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她从灵戒里拿出一瓶丹药往空中一抛,盛清悦条件反射抬手接过。
手心里,躺着的是一个白色瓷瓶。
“这是我来学院之前,我爹给我的疗伤药,赶紧上药吧,省得死在昭阳峰了。”
丢下这句话,华兰冷着脸扬长而去。
这下,换盛清悦和其他人一脸懵逼了。
她望着掌心还带着几分温热的瓷瓶,失笑摇头。
华兰走的匆忙,似乎后头有什么人在追赶她似的。
好友小跑,勉强跟在她的身后,“华兰,你干嘛还送药给她,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华兰脚步顿住,“对,我是很讨厌她出风头。”
她懊恼地皱起眉,“可是那个沈琅也太过分了,他们四大家族的命是命,我们这些散修的命就不是命么?”
虽然今日这件事情是盛清悦惹来的,可也让她看清,那些名门望族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些散修的命放在眼里。
如草芥,如尘土。
凭什么他们就要如此被人践踏?
“你该不会是被盛清悦感动了吧?”
好友狐疑地问。
华兰脸上浮现一丝不太自然的红晕:“什么感动,现在盛清悦已经代替我们把天字班的人都给得罪了,她要是死了,谁替我们出头?你别胡说八道了。”
“噢。。。。。。”
盛清悦回到竹屋,疗伤药她自然用不上,她小心地放进匣子里收好。
血凤从乾坤戒出来:“主人,我替你疗伤。”
“嗯。”
盛清悦颔首,硬生生地将沾了血的衣裳脱下,衣裳破损的地方牵扯着皮ròu,带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