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她了。
他忽然
觉得,只要他死了,他就可以见到她了。
快了……
还有十几天。
他就能以书韫丈夫的身份去见她了。
她给了他一颗糖。
以后还把所有的糖都给了他,为他吃了所有的苦。
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一点也不甜呢?
当初书韫让他吃下去的那些糖啊,最后都成了穿肠毒药,让他五脏溃烂——
心尖上的肉啊,好似被刀子一点点的割着。
缓慢的钝痛,摧毁着他的意志力。
“傅总,您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您千万不要做傻事。”
左宗怕。
但是他却把自己放空,瞳孔一点点的失去了焦距,空洞而茫然,他根本就没听到左宗再说什么。
他已经被这夜以继日的痛苦折磨得要疯掉。
多呼吸一刻,都是致命的伤。
他的心上,全是狰狞可怖的伤,痛到……他的灵魂都在震颤。
他眼睛几乎滴血,眉眼间戾气和沉痛交织在一起。
他气息不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
“左宗……”
“我已经让她等了太久太久了……”
“等婚礼一过,我终于就可以去见她了。”
“我们结婚了,她就算不想要看到我,但她始终是我妻子。”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可以绑住她的办法。”
他要去陪她的。
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