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露,好久不见了……
东篱相濡眸色沉了沉,一些记忆犹如决堤般喷涌而出。
“阿濡,我们要如何过去?”东篱相渊看着面前的汪洋大海,抬眸又看了看远处高耸入云的仙山,离得那样近,却又是那样远。
“等。”
东篱相濡薄唇轻启,语气平静。
“午夜时分,会出现一道水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届时便可跨过大海,抵达蓬莱山。”
“好。”东篱相渊翻身下马,走到海边,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仙山,恍惚中似是看到了记忆中的那抹笑颜。
“阿九,等我……”
东篱相渊轻声呢喃,眼角的余光不时地瞥向一旁的东篱相濡,心底却是满心疑惑。
他,似乎不像是第一次来蓬莱山……
“扑棱扑棱——”
正在这时一只白色的信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围着东篱相濡绕了几圈,随即安静地落在东篱相濡的肩头上。
东篱相濡侧眸看了信鸽一眼,一把抓住信鸽,将缠在信鸽脚腕处的信件拆了下来。
看着信件的内容,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陡然升起一股冷意。
东篱相渊自是察觉到了东篱相濡的情绪不对,上前两步,轻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东篱相濡握着信件的手紧了紧,“休息一下吧!午夜时分便可上蓬莱山了。”
东篱相濡语气平静,翻身下马,走到一侧的一块大石头处,轻轻坐了下来。
随即将信件最里侧的信封打开。
“九千岁,我已潜入南蛮内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无需担忧。待你返程之日,再来南蛮寻我。
愿一切安好
苏以沫亲笔”
东篱相濡看着信件的内容,眉头皱了又皱。
心底却满是担忧,饶是心急,却也无法立即回去。
苏以沫,你当真是不让人省心。
————
夕阳西下,余晖倾洒而下,照得整个海面波光粼粼。
远远望去,那海天相接处似乎更为诡谲神秘。
蓬莱仙山上
宽阔明亮的前殿内,一俊美男子身着一袭白色长袍,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一只手轻轻摇着一把折扇,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块大红色的血玉。
蓝深端着一盘糕点,迈着轻巧的步子走来,俯身行礼,恭敬地开口:“师尊,该用膳了。”
上首的白衣男子循声抬了抬眼皮,语气凉薄,轻声开口:“放下吧!”
“是。”蓝深应了一声,上前一步,将糕点放在一侧的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