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哆嗦,一头扎在了旁边的粪车上,两只胳膊骨折。
陈依依愣住了,两个人连忙调换位置,去医院。
到医院经打了石膏,拿了一些消炎药,医生说要静养半个月,等骨头长好。
“以后就麻烦你照顾我了。”
陈依依:……也只能这样了。
这边周杉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甚至还霸占了陈依依的床。
“你睡床,我睡那?”
周杉先用屁股做支撑,把自己的下半身挪到了外侧,然后肩膀用力,总算是把整个人都挪了出来,朝外面的位置努了努下巴:“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留了这么大的一个位置。”
陈依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男人大手一挥,很是大方:“不用,我这段时间少不了麻烦你。”
陈依依现在是看出来了,自己是被这个男人给赖上了。
她上床之前忍不住恐吓:“你要是对我动手动脚,你就等死吧。”两个人现在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总觉得躺在一张床上不合适。
可是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只能挤挤了。
周杉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看她:“我倒是想动手动脚,可我的手动不了。”
看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能
力,陈依依这才放心地从床尾,绕过去,躺在里侧。
她以为周杉有晚上上厕所的习惯才睡的外侧,还把院子里的灯留着,睡前不忘叮嘱一句:“你晚上要是上厕所的话,喊我一声,我扶你过去。”
“我不上厕所。”
“不上厕所,为什么要费劲挪到外侧?”
“我怕我晚上吓到你。”周杉用最调侃的语气说出来最扎心的话,他知道自己的脸很吓人,所以只敢用自己俊朗的那半边脸对着她。
陈依依没说话,从床上坐起来,把院子里的大灯关上,一时间房间里的光线晦暗不少,只有淡淡的月光从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过来。
刚好打在男人那半张扭曲的脸颊上,白得吓人,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精怪。
周杉好似也意识到了,慌忙用手去遮自己的脸颊。
“乖,拿开。”女人微微俯身,诱哄的嗓音直直地撞击着他的耳膜,他像是受到了蛊惑,拿开自己的手。
下一瞬,沁凉的唇瓣贴在了他丑陋的脸庞上,不仅是简单地贴着,还暧昧地磨蹭。
周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她蹭出来火了,浑身的肌肉紧紧绷在一起,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我不嫌弃你。”陈依依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和周杉是在医院认识的,他因为重度烫伤被送进了抢救室。
后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陈依依是从失恋中走出来,周杉是接受了
自己的毁容。
“哼,你还是嫌弃我,要不然怎么不开着灯亲我,你就是嫌我丑,你要是真的不嫌弃我,就应该开着灯再亲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