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看向陈山野的位置,要是照这个打法,就算打不
死,也会落个终身残疾。
“哥,咱们回家吧,离婚是我提的,我喜欢上别人了,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戍边的军人,他退伍转业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书信联系,我最近一直往城里跑,就是给他寄信,你不信的话可以问柳如霜。”
“是,那个军人叫王铮亮,红红还给我看过照片。”柳如霜快速反应过来,还编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
也不是无师自通,她只不过是把陈山野下午讲的故事,安在了周红红的身上。
她快速的反应,所有人都没察觉到什么异样,鄙夷和同情两种眼神来回变幻。
鄙夷是看向周红红的;同情是对着陈山野的。
不过工地上已经成家了的男人,几乎头顶都泛着绿,有时候还会比较谁的头顶更绿,看陈山野比看自己表弟还亲切。
这还是陈山野第一次这么彻底地融入到工人内部。
“哥,是我的错,是我出轨了。”周红红害怕几个哥哥再胡来,大声喊了一句。
“啪……”
空气中响起一记脆生响亮的巴掌。
周红红捂着脸,偏着头,隐隐有血渍顺着白皙的指缝缓缓流下,愣怔了好久,明显是被打蒙了,可见周老二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妹妹。”说完就走了,路过柳如霜旁边的时候,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她的肩膀,眼神涌动着骇人的冷意,“就是你把红红带坏的。”
柳如霜惊恐
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在几个愤怒的兄弟没动手。
后面是赵勇开着车,把陈山野送到医院,顺带也给周红红检查一下,嘴角一直在流血。
陈山野经常来医院,在医生那已经混了个熟脸:“要不是在报纸上见过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地痞流氓,成天打架斗殴,啧啧,这脸,是多大仇?”
“那脸是我挠的。”周红红低着头往前凑了凑。
医生也大概猜出来两个人的关系,笑出声:“怎么,是怕他顶着一张好看的脸,招蜂引蝶?”
“嗯。”她当时动手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下医生笑不出来了,他结婚早,又年长几岁,用过来人的语气开口:“大妹子呀,不是我说你,栓男人不是这么栓的,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我就是个厨师,可有人还忍不住去外面偷吃。”周红红一语双关,虽然陈山野在外面有女人是误会,可是那旗袍女人投怀送抱,她可是看的真真的。
要是说陈山野以前和那女人没苟且,周红红是一万个不相信。
她揩了揩已经渍在唇边的血迹,淡淡地说:“在有些男人看来,外面的屎都比家里的饭香。”
医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接话茬,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有些男人天生就是犯贱,喜欢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一套,不过看起来陈山野不像是那种人。
“我没在外面偷吃。”陈山野
趴在床上闷哼一声,脖子都没动,他现在甚至都不敢看周红红,她为了维护他,挨了一巴掌,这估计是周红红人生中第一次挨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