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谢青月婉转一声,嗓音有些哑,又透着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娇意,埋怨道,“她站着不走,妾身看着她那张脸就……”
十二想起自己脸上崎岖的疤痕,心里一痛。
“还不走?”
眼见傅行舟的耐心已经到了底线,十二知道,自己今日已经是惹主子不快了
,纵有万般怨恨,此时也只能先行离去。
十二走后,傅行舟把着手中一柄软剑,借着光亮细细抚摸着。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头一次见到这柄剑的时候。
她纤细的脖颈就掌在他指间,只要他愿意用力,就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可比起骨头碎裂的惨叫声,他似乎更想听听别的。
手指微微收紧,傅行舟将那软剑从剑柄到剑身,慢慢缠绕起来。
剑圈每细一寸,脑海中的纤软腰身就更清晰一分。
……
“十二已经将软剑送出去了?”
霜月刚从沐成那儿回来,说是沐成亲眼看到十二用布包着那柄缠腰剑,从外墙一跃而出。
“那就好……”
谢青阮点点头,却见眼前霜月仍旧一脸担忧,“姑娘,说句不该说的,您只管将能让二位公子辨认出您身份的物什都藏起来便是,为何要纵容三公子将东西偷出去呢?”
寒星也道,“就是,您明明知道三公子偷了东西是要交给傅家那位,而傅家三公子与南越又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怎么还……”
“那我问你们。”
谢青阮垂着眸,替两个着急上火的小丫头斟上了茶水,无奈一笑,“若是你们是傅行舟,没能从我这儿讨到东西来要挟二位哥哥,难道会就此罢手,放过我哥哥吗?”
“这……”
霜月和寒星齐齐噤声,哑口无言。
自然是……
“自然是不会的。”
茶瓯跌在桌案上,发出清脆一声响,谢青阮瞳孔里的
光也黯淡下来,手指收紧,“如果我是傅行舟,我会另有计谋。”
“这次能够得知傅行舟的计划,全凭他依仗了谢长松,可若是此计不成,这事情可就要横生变数了。”
傅行舟算准了一切,可就是算漏了谢长松蠢笨如猪。
所以这次算她幸运,也算二位哥哥命中有此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