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傅行舟再想些其他阴沟里的法子,她可就难以破解了。
“原来如此。”
霜月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姑娘,原来姑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也是,姑娘是二位公子从小抱着长大的,在二位公子从军之前,每次姑娘从青琅山回来那一个月,都要跟在他们屁股后头跑来跑去。
如果有可能斩草除根,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兄长犯险?
“所以。”谢青阮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交给寒星,“用我之前和二哥传信的方法给他飞鸽传书,要快!”
寒星手里捧着信,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连连点头。
看着寒星出门的背影,谢青阮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不知为何,她总是隐隐有种……
不祥的预感。
……
“小白,这次的信可不像平常那样,你可一定要快快送到啊!”
寒星抱着雪白的信鸽在怀里祷告了许久,才“呼啦”一声放开了信鸽,看着鸽子扑棱几下翅膀后越飞越远,这才放下了心来。
信鸽一路飞的平稳,爪上绑着信筒,冬日雪多,连路过的枯树枝桠上也都是细密的碎雪,偶尔羽翅
扇动之时,激下一阵飞雪。
城郊凉亭。
有人持弓而立,忽地仰头看见了什么,一套拉弓上弦的动作熟络不已,她持箭瞄准一瞬后,眼都不眨地猛松弓弦。
“嗖!”的一声后,有团雪白的东西“啪嗒”落地。
那人抬步走近,拾起那团雪白,大步离去。
……
“主子,您果然料事如神!”
十二将那信鸽随意往地上一扔,又解下了信筒里的信,交到傅行舟手中。
傅行舟靠在太师椅上,看到字条上的内容,极轻地笑了一声。
而后,便将字条放在烛火之上,未干的笔墨随之化为灰烬,飘摇腾空。
“谢青阮……”
他看着那簇火苗,就仿佛在火苗里看到了她绝望的脸……
“还要多久,你才能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