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薛氏便将那香囊扔到了床上。
看到落在面前的香囊,谢明伯心里有所动摇。
他见薛氏字字恳切,似乎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那静儿呢?
他蹙眉看了林静一眼,攥住她的肩膀,厉声质问道,“静儿,难道真的是你?”
林静愣了愣,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惊慌,可她随即就调整好了情绪,娇弱无骨地靠进谢明伯怀里,捶着他的胸膛道,“老爷,如今夫人怀疑我也就算了,连你也不信任我了吗?”
说完,便低低啜泣起来,那眼里掉眼泪就跟掉金珠子似的,极其惹人心疼。
看见静姨娘眼底的心虚,薛氏更是笃定地说,“我已经差人去传唤医师了,真相,顷刻便知!”
闻言,林静又往谢明伯怀里靠了几分。
温香软玉在怀,谢明伯刚刚要窜起来的火气登时又降了下去,只轻轻拍打着静姨娘的后背,等待那大夫过来。
大夫是府中常年雇着的,十分可信,左右闻过那香囊之后,微微蹙眉。
薛氏眼睛立刻亮了,大喊道,“如何啊大夫,里面是不是掺了一种迷药!”
她话音落后,那大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谢明伯一眼。
薛氏更肯定了,直接抓着大夫的手,说,“大夫但说无妨!”
那大夫一手捋着胡须,一面低下狭长的双眼,表情耐人寻味。
就仿佛在说——这可是你说的。
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属实是让薛氏吃了一惊。
这位大夫说,“依老朽
来看,那香囊里的香是京城中十分流行的琉璃香,并不是什么致人昏迷的香,夫人,您怕不是弄错了?”
一句话,将薛氏彻彻底底拉进了地狱。
她脚步虚扶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摇头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
这香囊是月儿从身上解下来后便直接交到她手上的,其中并未转手他人。
可那太医竟然说,香囊里没有迷药?
那迷药在哪儿!
让她的女儿沦落为两个男人玩物的迷药,是如何让月儿中的?
可无论怎么说,那一日月儿出事之前见过林静都是事实,月儿在临出嫁前还特意叮嘱了,让她以后多在意着些林静。
想到这儿,薛氏发疯一样地冲向静姨娘,大喊着想去掐她的脖子,“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为我的月儿付出代价!”
见薛氏不管不顾地朝自己冲了过来,静姨娘慌忙喊叫一声,钻进谢明伯怀里。
谢明伯亦是大骇,没想到薛氏会如此嚣张,一手将静姨娘护住,一脚踢中薛氏的小腹,将人猛地踹了出去,红着脖子道,“你这个粗鲁妇人,当着我的面,是想造反吗!”
疼痛从腹部一个点渐渐弥漫到全身,最后麻木到神经。曾经,她为之操劳的男人,如今为了别的女人,竟然可以对她拳脚相向……薛氏苦涩地笑了笑,而后,便捂着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
她看了静姨娘一眼,嘴里嘟囔着“很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