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可是你逛青楼的有力见证者,还敢惹我不快?
“你这小子。”
冷冽的眼神中带了几分笑意,唐王摇摇头,将话题扯到了案件上,
“你也发现,那女童的身份与这红香阁有关?”
二人找了个安静的雅阁,贺云期点点头,这才注意到,三哥不是一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个打扮清秀的小厮。
注意到贺云期的目光,唐王解释说,
“新来的录事,看着机灵,让他跟着我了。”
贺云期也知道三哥这人性子果断,身边留人只看能耐不看背景,便也没多过问,毕竟是三哥看中的人,总是靠得住的。
“三哥是如何判定,那位女童并不是那连环杀人的歹人所害?”
问到问题的关键处,唐王捻着手中的陶瓷盏,语气淡淡道,“扶卿,既是你发现的线索,便由你来说吧。”
这话是对坐在身后的录事说的。
只见那小录事先是一惊,而后点点头,语气缓缓道
,“那孩子身上的伤虽然和过往遇害的女子身上几近相同,却是在死后才被人刻意加上去的,很明显是故意模仿。”
贺云期点点头,“与我所知的一样。”
“哦?”
唐王极轻地笑了声,将手中倒好的茶水递给了身后的人,这动作仿佛是不经意的一般,因为他下一刻,便调笑贺云期说,“我们贺小公子,如今已经能够独立办案了?”
这话就说得妙了,反正贺云期是想了起来,想起来早些时候他老是借着各种由头告假,遇到一些极为丧心病狂的人做下的案子,还得抱着三哥的大腿,哭诉道,“三哥,那尸体太恐怖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嘛!”
如今的贺云期却只想着赶紧立功,也好让这京城的人看看,他贺云期也不是徒有一副皮囊和家世的。
重要的是,他若是想求娶阮阮,就必然要证明,他不比萧韫差。
“害。”
想到这儿,贺云期心里又有些闷得慌,痛饮了一盏茶,说,“总是要独当一面的。”
唐王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那便说说,你的发现。”
贺云期将那日谢青阮告知他的事情尽数道来,又将今日那老鸨左右都不肯同自己透露一个字的事情说了出来,闷闷不乐地讲,“若是这老鸨能做份笔录签字画押,再让谢长松手下那逃出来的书童做个人证,那个孩子也算是能沉冤昭雪了。”
听说那老鸨和整个红香阁的人都不肯配合
调查,唐王剑眉微蹙。
空气中流淌着沉重的宁静,有那么半晌的时间都无人说话。
唐王顿了顿,正要开口,听到身后一阵轻微的声音。
但他似乎看准了他的动作,所以在要开口的那一刻,又瞬间沉寂下去。
他侧过半边身子,坚硬的背影因为窗外打下来的光影显得有些柔和,至少扶卿是这样觉得。
“说说你的想法。”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