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拨开人海,莞尔笑言:“诸位,发生什么事了?”
“温宗主?”“温宗主来了?”“太好了,温宗主终于来了!”一听正主驾临,围观的拥趸们纷纷喜不自胜。
铁桶一样的人群散开一条道,一身大红喜服的温不昧走出来,瞬时夺走了所有人的眼球。
“江公子,宗门弟子出丑,让你看笑话了,温某先代为赔个不是。”他朝江岁寒拘了一礼,笑得很随和。
“……无妨。”此事与他无关,江岁寒不好给他摆脸色,不冷不热地回了个礼,犹豫少倾,不甘心地放下了弓箭。
一眼扫过温不昧华丽的红衣,他愣了下:“温宗主这是?”
温不昧低眸看了眼衣衫,笑道:“温某三日后大婚,方才正与拙荆试喜服,听闻这边出了事,便速速赶了过来。”
“希望江公子看在苍穹无涯两门过往的交情上,海涵一二。”
温不昧亲自来劝架,实在不好再僵持。
江岁寒牵起清尘的手,将其护到身后,进退维谷间,忽然瞥见小鲛人手腕上那圈几乎淡得看不见的乌黑咒印。
心下一动。
“清尘,自你来三清山后,薛淇都对你做了什么?”
“啊?”他问得突兀,清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视线划过这里如此多的修真大能,细若蚊蝇地说,“他,他……”
被这么多双眼看着,清尘不敢说出真话,痛苦地低下头去,肩膀颤抖得像一片落叶。
这时,与椒???????汤他交握着的那只手,微微用力,紧了紧,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奇异而温厚的力量。
“没关系,实话实说就好,有任何后果,我替你担着。”
轻柔微凉的声线像风,勾起了他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春溪小涧,青山秀水,有人教他说话,有人送他食物。
像对待朋友一样,平等而自由。
一股勇气冲上胸臆,清尘提臂一指绑在刑柱上的太子爷薛淇,大声道:“就是他,骗我娘亲写信说自己过得很好,我来到三清山之后,才发现她已经被薛淇不知用什么邪术害死,他害死了我娘,又想害我,他——”
“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