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宝,你见过这个牌子的录像机?!”程军立马抓住他的胳膊,“赶紧帮我看看,这五台的问题都是一样的,把录像带放进去就会卡住,出不来了。”
程家宝的眼睛瞬间冒光,“那我能把它们全给拆了吗?”
“先拆一台看看吧。”程军知道他什么意思,对于不太了解的电器,了解它的最好方式就是它给全部拆解了,研究各个零部件的作用和衔接,全都了然于胸之后,才能发现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家宝初生牛犊不怕虎,拿了把起子,就把录像机的机芯给拆了出来,随后用手转动齿轮,模拟卡带进仓,很快发现录像机的卡仓的运转不太正常。
在两人共同研究和商讨之下,他们决定把卡仓拆下来继续研究。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黑了。
龚母急着回家做晚饭,见他们还没修好,还把录像机拆的一塌糊涂,心急如焚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啊?怎么些零件,万一到时候装不回去怎么办?”
程军刚要解释,被时应染拦了一下。
“您别心急,这录像机确实不好修,您总得给程师傅一点时间。再说了,您要在别处修得好,也不会搬到我们这来了,对不?等一晚,明天要是修不好,咱们原样奉还,成吗?”时应染笑着打圆场。
龚母拧起眉头,“我可警告你们,这些都是我儿子的朋友稳妥他修的,要是修不好,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
“大妈,您这话说的,也太不中听了。先前我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只是帮您试着修一修,如果修不好,不要您的钱。怎么现在,倒全都成了我们的责任了?”
程军见她这么快就变了脸,意图威胁,顿时就有些生气。
龚母眼神闪烁地撇开脸,“这不是修理店么,你们要修不好东西还开什么店?我不管,你们必须修好,否则我就去工商局告你们去!”
她算是想好了,这责任肯定不能让四海担。这家店要是能修好,自然是万事大吉;万一修不好,那就干脆把责任全部推到他们头上去!
见她如此胡搅蛮缠,时应染沉下脸道:“大妈,您可看清楚了,咱们店门口写的很清楚,尚未开张,现在只是试营业。我兄弟好心帮你修,还许诺了修不好不要钱,这么好的服务上哪儿找去?你倒好,蛮不讲理,还想反过来讹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倩听到争吵声也走了过来,气愤地看向龚母,“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龚母自知理亏,不敢多待,硬着脖子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慌忙转身离开。
这下,时应染后悔了,歉疚地对程军说:“怪我,不该把这个恶婆娘迎进门的。”
程军叹了口气,“怎么能怪你呢?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多练练手才让她进来的,只怪我学艺不精,连台录像机都修不好。”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程家宝走到他身边,仰
起头说:“哥,这不还有一晚嘛?你难道现在就打算放弃了?”
这句话顿时点醒了程军,他可不是一个容易遇到困难就会退缩的人。
“当然不!我们吃了晚饭继续研究,不就是个录像机么,能有多难?咱们兄弟齐心,一定把它给攻克了!”
兄弟俩打定主意,哪怕今晚不睡了,也要把录像机的问题给解决了。
次日凌晨,贺知风和时应染继续在胡同口碰面,前往鬼市出摊。
应染随口提起录像机这件事,时应染听了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现在一台录像机要三千多,很少有人能买得起,什么人竟然会一口气买五台?你说这人的家里会是做什么的?”
时应染脚下一顿,“……该不会,是开录像厅的吧。”
“极有可能,周县有几家录像厅你知道吗?”贺知风问。
时应染回想了一下,说:“好像只有两家,一家在县中学附近,一家在红星瓷器厂附近。”
“那要是他们的录像机坏了,会要一个老太婆去办这件事么?”
“不会!他们对周县熟,应该有熟悉的修理师傅。如果熟悉的师傅都修不好,应该会直接拿到丰市去。”
“所以,你觉得这几台录像机是哪儿来的?”
“肯定不会是周县,难道……是蒲县?”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惊讶与默契。
“既然这样,等天一亮,我就托人去蒲县打听打听。”时应染笑着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