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抛弃,丢掉了半条命似的。
可怜又委屈、心酸又难受,像是濒死的鱼那般,看得时应染呼吸一滞,心里像是被拉开了一道口子。
刺得生疼。
他皱起眉头,顿时翻过墙头,跳了下去。
贺知风听见一声闷响,掀开眼皮望了过来,眼睛里满是迷茫。
“……谁?”
她吃力地支起半边身子,头却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时应染站在阴暗处,半晌不敢出声,只见她伸出手指,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衣的领口,露出细长精致的锁骨,随后拎起桌上的茶杯,举过头顶,手指轻轻一撇,就这么直接朝着自己的头顶倒了下去。
“知风!”时应染急忙冲过去,却没有来得及。
眼见茶水打湿了她的衣襟,身姿的线条越发漂亮,颀长,白嫩的脖子在淡淡的月光下犹如白玉一般。
时应染的喉头上下滚动,不经意间咽下一口唾沫。
目光仿佛陷入了贺知风锁骨下方的凹陷处,
被粘住许久,才勉强拔了出来。
“别喝了,知风。”
就在时应染就快被折磨得崩溃的时候,贺知风突然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喜欢她啊?”她眉眼弯弯地问。
时应染一愣,冷着脸回答:“不喜欢。”
贺知风歪了下头,孩子似的眨了眨眼,又问:“除了程慧慧,你今天又见了哪个姑娘呀?”
时应染:“谁?什么姑娘?我谁也没见,今天只赶来见你了。”
贺知风听到这话,开心地眯起眼,拿起酒杯又要喝,时应染急忙拦住:“还喝啊?”
贺知风拧着脖子,眼角上扬,斜睨了他一眼,那样子,就跟撒娇时的招娣一模一样。
时应染吸着气,却好半天没有吐出来。
“不能喝?”贺知风不高兴了,嫣红的嘴唇被用力地挤成一团,对着时应染嘟嘟嘴,并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衣摆,轻轻地拽了拽。
“可是我还想喝嘛,哥哥。”
一股细小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时应染的心脏,再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连脚趾都变得酥麻起来。
喝醉酒的贺知风犹如吃了降龄药,一下子回归到幼儿园水准,虽然不哭也不闹,可就是这么拽着他不放。
她力气很小,但却十分固执,用雾蒙蒙的眼睛执着地盯着时应染。
时应染不由得怀疑,他这会儿要是不答应,她是不是可以就这么拽着他一宿。
“知风,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我从来没喝过酒,怎么可能醉?”
贺
知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捧起脸,沾了蜜的眼神如同从最低处往上瞄,幽幽地凝视着他。又对时应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极其灿烂的笑。
“哥哥,你背我一下好不好?”
时应染面露难色,心脏却怦怦直跳,“背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