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兄!”
嵇舟神容戚切,“你可苦如此?”
祁青鹤唇边噙着血只气若游丝的枕向了墙砖上,那一双生冷深色的眸子里面尽是一片的寂灭,再也不似昔日的神采飞扬,更是窥不见一丝的光亮。
“我宁愿她杀了我。”祁青鹤说道。
只是话音刚刚落下。
那如魔咒一般回响在了耳边的,是那一句“黄泉有你同行,死不安息”。
——她连他死的权力都已剥去。
“哈……”
祁青鹤低嘲着笑了一声,一只手推覆着额前的发,却是形神俱疲的缓缓地闭上一双眸。
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他错踏了一步?
——
“当真不愧是他祁青鹤,只一出手就尽斩了这一只巨鳌的肢钳。”收到消息的殷盈在看完了通报之后,不由得啧舌感慨了一句。
西陵王府这日已经乱作了一团,所有的消息皆封,可像似被囚于孤岛。
上难通京城呼外援,下难抵黎安搬救兵。
可谓是快准狠一击必杀。
殷盈放下了密信,心里却奇了,“嵇舟在主持夜审张晋安和武麟,他祁青鹤人在牢中,沈钰在跟纪王爷周旋,这是从哪里来的人手能在一夜之间如此利落的调度排布?莫不是台上还有其它的人我算漏了?”
“没其它人,就他自己偷跑了出来。”坐在桌边的凌云志一只手撑着脸颊没好气说。
“哦?”
“我没拿到帐薄就是碰上了他,还跟他打了一场。”凌云志闷气的说。
那个飞鹤的坠子已经被他拍在了桌上,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爽快。
坐了一会儿,那股子不爽快还是没有消退的痕迹,心里觉得更烦了,便伸手掌来了桌子上的酒盅喝起了闷酒,只是那视线却还是有停留在了那一支飞鹤坠子上边。
望着的那一双眸子有些暗晦。
殷盈半支着身子斜了他一眼,大约猜得到他心里的不痛快从何而来,嗤笑他,“我可记得有人眼巴巴的追着美人身后,一口一句藻雪姐姐叫得可亲甜了,还说着一点儿也不在乎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
凌云志喝酒的手一停,瞥了她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滚。”
殷盈嗤笑。
这酒却也喝的不痛快。
凌云志将酒盅搁在了桌案上,吐着郁气说了一句,“晦气。”
殷盈掩指轻笑。
他虽然放荡不羁但好歹也算个世家公子,又生得这一副清俊的模样,打小哪里少过女人的追捧和青睐,只是他意在逍遥江湖,做得行云野鹤身,打着一匹马儿走哪算哪桀骜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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