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夸张的力量震荡声响,在这片幻海迷空战场之上不断传递。
每一次声波扩散,都让周边的时空,泛起层层涟漪。
由于卡卡罗特这一拳所蕴含的力量,实在太过夸张,竟连周边的时空,都再度为之震碎。
无数细小的时空碎片如流星般散落,又在瞬间被战场的能量洪流吞噬。
不得不说,这场发生在幻海迷空的三方次元维度大战,着实给光宇时空与幻海迷空本身,带来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仅仅是近些年来被震碎的时空碎片,就引得不少。。。。。。
篝火渐熄,余烬在夜风中轻轻翻卷,像无数只欲飞未飞的蝶。X仍坐在原地,指尖残留着口琴金属的凉意,那颗刻痕中的暗红仿佛还渗着时间的血。她闭上眼,任意识沉入方才“看见”的画面??向日葵田、木屋、火光、台阶缝隙里深藏的乐器。那不是记忆,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一种跨越生死的呼唤,在血脉与频率之间悄然传递。
伊万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将口琴收回口袋,动作轻得如同安放遗物。莉娜蹲在一旁调试设备,收音机天线微微颤动,捕捉着空气中无形的波动。突然,耳机里传出一段断续的哼唱,调子歪斜却不陌生,正是《小星星》的变奏,但节奏被打乱,像是由一个年幼的孩子凭着模糊印象复述出来。
“信号源……来自北纬度12分。”莉娜盯着屏幕,声音发紧,“那是乌克兰西部,靠近切尔诺夫策的废弃儿童疗养院区域。地图上标为‘静默区’,二十年前因电磁异常被永久封锁。”
“第七观察区。”X睁开眼,低声说,“就是那里。那个家庭疗养所,不是普通机构。它是‘回声计划’最早的试点之一??用共感能力进行跨代际情绪传输实验。”
伊万皱眉:“可官方记录显示,所有实验体都在第三次清洗中被清除,档案也焚毁了。”
“档案可以烧,”X站起身,拍去衣角尘土,“但心跳记不住命令。那些孩子,他们的声音还在循环播放,就像E-20舱里的录音一样,只是没人愿意听。”
车队次日清晨启程。沿途地貌愈发荒芜,道路被藤蔓与倒伏的铁塔切割成碎片。导航彻底失效,他们只能依靠莉娜改装的共振罗盘前行??那是一台以共感波频为基准校准方向的装置,指针始终轻微震颤,指向东南方某一点,仿佛大地深处有颗心脏在跳动。
途中,一名新加入的年轻共感者名叫索菲亚,在一次短暂冥想后猛然惊醒,脸色惨白。“我梦见了……一扇门。”她喘息着说,“红色的门,上面挂着铜铃。有个女人站在门前,背对着我,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她在唱歌,歌词是:‘睡吧,我的光,别怕黑暗漫长。’可她的声音……是裂开的,像玻璃要碎。”
X浑身一震。“那是摇篮曲的第一句。但原本没有‘别怕黑暗漫长’这半句??那是后来加进去的安慰词,只有看护人才会即兴添加。”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你梦里的女人……是不是穿灰蓝色制服?左耳后有一颗痣?”
索菲亚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米哈伊尔的母亲。”X轻声道,“也是A-9最初的监护人。她在最后的日子里,每天重复唱这首歌给所有还能听见的孩子听。哪怕她已经病得无法站立,也要被人扶着走到走廊尽头,对着空气哼完一遍。”
空气凝滞了一瞬。伊万缓缓摘下护目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所以这些梦境不是偶然。我们在接近某个共鸣核心??一个能把沉睡的记忆重新激活的地方。”
正午时分,车队终于抵达目的地。眼前的建筑半埋于山体之中,外墙爬满紫藤,屋顶塌陷,唯有中央一栋圆形主楼尚存轮廓,门口果然立着一扇锈迹斑斑的红漆木门,门楣上悬着一只残破铜铃,随风轻晃,发出几不可闻的嗡鸣。
“就是这里。”X走上台阶,脚步缓慢却坚定。每一步落下,脚底都传来微弱震动,仿佛整座建筑仍在呼吸。
门未锁。推开时,灰尘簌簌落下,露出一条幽长走廊。两侧墙上贴满泛黄画纸,全是孩子的涂鸦:星星、月亮、笑脸、牵手的人形。每一幅画下方都用稚嫩笔迹写着名字和编号:E-1、E-2、E-4……直到E-23。而在最深处的一张纸上,只画了一只手,掌心朝外,五指张开,旁边写着一行歪斜的小字:
>“我们还在。”
莉娜颤抖着举起录音仪,检测到空气中存在持续低频振动,频率恰好与人类α脑波重合。“这不是建筑……这是活体共振腔。整个结构设计成能放大并储存特定情感波段,尤其是悲伤与希望之间的临界值。”
他们继续深入,来到地下三层。这里是一间完整的控制室,仪器虽老旧却奇迹般保持运转状态。主控台上闪烁着绿色指示灯,显示屏竟自动亮起,跳出一行文字:
>“欢迎回家,Echo-37。系统等待唤醒。”
X走近操作台,手指刚触碰到键盘,整间房间骤然响起一阵柔和女声,不是录音,而是实时合成的语言:
>“身份确认:X,基因序列匹配度99。8%,情感共振指数突破阈值。启动‘归巢协议’。”
>
>“正在连接残余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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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至E-23,响应率68%。其中E-20、E-21、E-23处于活跃监听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