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微软一较长短的软件?”
李野的话音落后,邱博君和雷布斯都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但是随后,两人的眼神就变得越来越亮。
邱博君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李总,你说的这些。。。。。。可靠吗。。。
夏初的风从医院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带着点潮湿的泥土味,吹得墙角那盆绿萝叶子轻轻晃动。林晚秋坐在走廊长椅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指尖发凉。她低头看着单子上那一行加粗的“建议进一步检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都变得艰难。
身后病房门开了,陈国栋探出头来:“晚秋,你妈刚睡着了,你别在这儿傻坐着,回去歇会儿吧。”
林晚秋没抬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爸,您也进去躺会儿,我守一会儿就行。”
陈国栋叹了口气,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手指粗糙,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修车时沾上的油渍。他看了眼女儿手里的化验单,欲言又止,最后只低声说:“你妈这病……拖不得。”
林晚秋咬了咬嘴唇:“我知道。可咱们手头这点钱……住院费、检查费、药费,哪样不是钱?小阳下学期学费还没凑齐,花儿马上也要上初中了,补习班的钱……”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陈国栋声音低沉,“我这几天已经跟老周联系了,他厂里招夜班工,十二个小时一百二,管一顿饭。我年纪是大了点,但他答应让我试试。”
林晚秋猛地抬头:“爸,您都五十八了!晚上干活白天怎么撑得住?再说了,您腰不好,上次搬轮胎闪了筋,躺了半个月才缓过来!”
“我不干,谁干?”陈国栋苦笑,“你是老师,工资就那么点,还得顾两个孩子。你弟在外地打工,寄回来的钱连他自己房租都不够。咱家这摊子,不靠我还能靠谁?”
林晚秋鼻子一酸,扭过头去。窗外夕阳西斜,把走廊染成一片橘红。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黄昏,父亲骑着那辆老旧的凤凰牌自行车,载着她和妹妹林花儿,穿过县城那条种满梧桐的街。风吹起她的碎花裙摆,妹妹在后座咯咯笑,父亲哼着跑调的《茉莉花》。那时的日子,穷是穷,可心里踏实。
可现在呢?母亲查出疑似肿瘤,弟弟远在广东音讯全无,妹妹花儿眼看要中考,却整天神神秘秘往外跑,说是去同学家复习,可林晚秋分明看见她手腕上多了条廉价的银链子,说话也躲躲闪闪。
“姐,你别管我。”前天晚上,花儿顶了一句,语气硬得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晚秋当时气得发抖:“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多乱?那些小混混整天在录像厅门口晃,你一个女孩子家??”
“我就去李娟家!你凭什么不信我?”花儿摔了房门,震得墙上相框都晃了晃。
林晚秋闭上眼,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太累了。白天在学校教两个班的语文,晚上回来还要批作业、备课,周末去少年宫代课贴补家用。她甚至不敢生病,怕一倒下,这个家就散了。
“晚秋。”陈国栋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还记得你妈年轻时候吗?”
林晚秋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时候她在纺织厂,你是不知道,她织布快,手脚麻利,一个月奖金拿得比我还多。厂里评先进,年年有她名字。她总说,只要肯干,日子总会好起来。”陈国栋顿了顿,眼神望向远处,“可后来厂子黄了,她下岗,整个人就像被抽了筋。这些年,她嘴上不说,可我知道,她心里憋屈。”
林晚秋喉咙发紧。她当然记得。母亲林秀兰从前是个爱笑的人,嗓门大,走路带风。可自从下岗后,她渐渐变得沉默,整日围着锅台转,偶尔对着镜子拔白头发,一拔就是半天。
“你妈这辈子,没享过几天福。”陈国栋的声音沙哑了,“现在她病了,我不想让她再受罪。该查的查,该治的治,钱的事,你别操心。”
林晚秋终于忍不住,眼泪砸在化验单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第二天清晨,林晚秋早早赶到学校。早自习是她的课,她得盯着初三(2)班的学生背古文。推开教室门时,发现花儿不在座位上。
“林花儿呢?”她问班长。
“不知道,没来。”班长头也不抬。
林晚秋心头一紧。花儿从来不迟到,更别说旷课。她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抽屉,翻出通讯录想给家里打电话,可电话亭前排着长队,她只能先去教室。
一上午心神不宁。第三节课刚下,她正批改作业,教导主任王素芬敲了敲门:“晚秋,你妹妹在门卫那儿,让你去一趟。”
林晚秋腾地站起来,冲出门去。
校门口,花儿站在梧桐树下,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她穿着校服,可裙子上有泥点,书包歪斜地挎在肩上,像是被人拉扯过。
“你怎么了?”林晚秋一把抓住她手腕,“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