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但我能确定,似锦是九怀从乱葬岗救回来的弃婴,不知生父生母的身份。”
越星泽敛眸轻笑。
“既然九怀能找到这种法子来试探我,似锦定是和越家有些关联。程朔,我和似锦之间的事你莫要插手,我自己处理。”
程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吻上越星泽的额角。
“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待到越星泽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发觉身边是凉的,不由问道:“三郎走了?”
嘉音捧着铜盆和帕子进来给越星泽梳洗,闻言答道。
“仪宾一早便出去了,说是要跟程老大人商议出京探亲的事,让您不必等他用饭。”
“等会儿你往公主府走一趟,给阿耶递个口信,就说我丢的那块梅花佩找着了。”
越星泽用帕子抹了两把脸,盘好发髻,咬了根嫩柳枝清嘴,含糊吩咐着。
嘉音帮越星泽系好襦裙的腰带,点头应了,又问。
“县主可要用两块点心垫垫肚子?”
越星泽瞧了两眼头顶高悬着的太阳,果断摇头。
“不必,等会儿就用午饭了。”
昨儿夜里,程家从主子到仆从都被那个并不存在的“贼人”折腾得不轻,端上来的菜色也跟着失了水准。
清蒸腊鸡腿,糟卤鸭胗,清炒时蔬,千张包蒸雪菜,外加一碗干菜汤。
虽还是四菜一汤的惯常份例,但鸡腿老了,菜也没熟,汤更是
咸得齁死人。
越星泽顿时没了胃口。
此时没有外人在,她懒洋洋地趴在了黄花梨八仙高脚圆桌上,叹了口气。
“嘉音啊,有没有什么辣的、麻的,能下饭的东西?这清汤寡水的,我一口也吃不下。”
“三弟妹饮食不香,我又何尝不是。”
守在外间的婢女依次俯身行礼:“二少夫人安。”
越星泽触电似的从绣墩上弹起来,飞快整理好衣襟,转身堆起一个温柔疏离的笑。
“二嫂怎么来了?”
温宛把披着的烟粉色绣小桃枝的缎面褂子送到婢女手里,又接过嘉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这才说话。
“昨晚出了事,我怕你和三郎年纪小被吓着了,特意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