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嫂挂怀,三郎没事。我这种粗人更不必提了,等闲吓不到我的。”
越星泽引着温宛到西侧的暖阁里坐下,故意自嘲了一句。
她从晨起到现在只进了一碗白粥,肚子早唱起了空城计。
嘉音留了个心眼,送茶水时,特意配了些越星泽喜欢的茶点,并两碗樱桃酥酪。
温宛也不说别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越星泽聊着,时不时喝口茶。
过了好一会儿,越星泽都吃了个半饱,温宛才慢悠悠开了金口。
“三弟妹,你可知昨儿夜里大嫂滑胎了?”
越星泽正往下咽最后一口龙须酥,听到这话,差点被噎个半死。
嘉音忙上来给她拍背。
“咳咳,咳咳!”
见越星泽咳得厉害,温宛下意识往后
挪了挪,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温宛带了几分嫌弃道:“我只是想转告三弟妹一声,三弟妹不至如此吧。”
果然是祖上泥腿子出身的勋贵人家养出来的女儿,这样不讲究!
“我只是有些震惊。”
越星泽好不容易把堵在喉咙眼里的那口龙须酥给咽下去,艰难回道。
谁知温宛接下来这句话更是炸裂。
“祖父不让大嫂在府里坐小月子,说不吉利,给抬回洛家了。”
越星泽懵了。
女子滑胎本就对身体损伤极大,小月子里不能受风,更不能颠簸。
程太傅便是真想让程晦休了洛锦云,也不急在这一时。
清流世家最重名声,如此苛待孙媳,若传出去,程家定会遭天下读书人耻笑。
程黎这是上赶着要御史台参他一本么!
等等!
这一招,和她先前用在镇南侯府大房和二房之间的招数,简直一模一样!
越星泽缓缓抬眼,看向眉眼间满是快意的温宛。
“二嫂来寻我,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两件事吧?”
温宛柔柔一笑。
“三弟妹果真聪慧。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谈结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