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他低低地呜咽,因为此时的模样太过狼狈,不好意思与她对视。
沾着水珠的睫毛扇了扇,却遮不住眼尾的红。
他实在忍不住低喃:“时总……”
没说别的,但这么两个字搭上婉转的语调,一听就知是邀她上前继续。
“我还以为司律师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也是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一步到位啊。”
时浅渡勾起唇角,说话间门让男人眼眶里又见了水光。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稍微用力还是因为她口中的话让人难过了。
“我……”司清哽了一下,“我不是随便的人。”
还不是喜欢她,还不是因为在乎她,就不合时宜地火急火燎地告了白。
他也没想到今天几个小时的功夫,就会发展成这样啊。
可他就是……拒绝不了她啊。
谁知道故作矜持拒绝掉是什么后果啊。
“是么?”
司清点点头,又别开了脸。
他低喘:“您要是不信,怎么都不会信我。”
这表情姿态,怎么看都是一肚子委屈。
“更何况……嗯。”他勾住时浅渡的脖颈,嗓音沙哑地在她耳畔说,“正在要我的不是时总么?我是特别喜欢您才愿意这样,可是时总却能对不那么喜欢的人也做出同样的事,怎么看都是……时总比较随便吧?”
呵,看来还是太清醒了,还有心思捋逻辑。
时浅渡低笑,不正经道:“是啊,恭喜你喜欢上了个对谁都随便的人。”
“……”
司清鼻尖一酸,差点难过到掉眼泪。
她怎么能在床上说出这种话呢?
他气息不稳,嗓音里多了些湿濡。
“时总,您骗我。”
不是的,时总才不是那种人。
时总对他……可专一了。
她模样好,事业好,性格好,又强大又温柔,品行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
过去,不知道有多少臭男人一边嫉妒他一边骂他呢。
想着想着,水珠从眼角往下滑,落进枕头里。
染着浓重粉晕的桃花眼就跟水洗了似的,湿漉漉的,泛着光亮。
“呵……骗你怎么了?”
时浅渡缓缓抹去他眼尾的水光。
心中不由得叹,小司清哭鼻子时还是这么好看啊。
她亲亲男人的耳朵:“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司清害臊又难堪地扭头,把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上。
他问:“所以是逗我的是吧?”
时浅渡没有说话,掐住男人的脖颈,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