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也就是查抄漏了几仓的盐出来。”
“都几日功夫了,现还叫扣封在二道河那儿。”
“侄儿也知道,这盐粮跟扬州地界儿转运水路,还不都在大爹您那儿管着。”
“那几条船呐,倒也非就旁个使用。”
“您还不知道嘛,本就是想要捐疏赈灾用的。”
“如今一下扣住了,我们也就了难啦。”
“漕运几条破船,几行水道的勾当,本是对得会里,也不叫个打紧。
“只。。。。。。。,只是小侄儿觉着,怎都该跟马大爹您言语一声才算合适。”
“别真中间有个什么褶子,再误给下面人瞒了去。”
“倒显得是我们坏规矩了。”
黄三儿贼着眼,递话儿功夫,不住往个轿帘子里偷瞄,凭去察观马为民脸色出气儿。
话口儿上极是小心。
可他个二世祖那几两心眼子,弯弯绕,又岂蒙得过老马去?
听罢此闻,忽来,见瞧马为民一个偏头,朝外斥来一句。
“哼!”
“兔崽子,少他妈跟我这儿蒙事。”
“那几船盐,会里不知道,你爹也不知。”
“古语儿都讲什么,养儿防老。”
“纯纯他娘的狗臭屁。”
“我扣你的船,就是想说给你小子提个醒。”
“搞私盐搞老子头上来了?”
“你先回去问问你爹有没有这个胆!”马为民立喝。
听及这话,黄三儿瞬来吓个不轻,其人自知不好再辩,腿一软,紧着跪下轿边儿,好般讨饶,撂了底。
见闻去,轿里老马赖再费心这等杂情上,一声长叹。
“唉。。。。。。”
“滚滚滚。”
“他妈的,这事休再提及。”
“饶你小子一回,滚回家去。”
“至于那几船盐嘛,你也就甭想啦。”
“这老子还闲堵不住外边儿的嘴呢。
“全当给你长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