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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她的眼里只有他（第3页）

但她始终住在那间小屋里，每日清晨摇铃三次，代表过去、现在与未来。

直到某一夜，星月无光，山雾弥漫。

晚芜正在灯下整理新收的记忆文书，忽觉胸口晶石剧烈发热。她猛然抬头，只见院中九面忆鉴镜同时浮现异象??每一面镜中，竟都映出同一个身影：一个身穿玄色龙袍的男人，背对她站立在雪地中，肩披残破斗篷，手中握着一只断裂的陶埙。

她的心跳骤停。

那是陆沉。

镜中人缓缓转身，面容清晰可见??不再是冷峻帝王的模样，而是褪去了威严与疯魔，只剩一双温柔如旧的眼睛。

他张口，无声地说了一句。

晚芜却瞬间读懂唇语：

>**“谢谢你，替我完成了没能做到的事。”**

泪水无声滑落。

她冲出屋外，仰望苍穹，大声喊道：“你在哪里？你还活着吗？”

风穿过松林，铜铃齐鸣，却没有回应。

只有那九面镜子中的影像，渐渐化作点点星光，飘向夜空，最终融入银河深处。

翌日清晨，程砚发现屋后空地上多了一行新刻的字，深深凿入岩石：

>**“你说过要一人镇守黑暗，可如今，光已照亮千家万户。”**

他望着晚芜的背影，终于明白??她从未真正孤独。因为她早已把无数破碎的声音缝合成一首长歌，唱给了整个时代听。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孩童在课堂上朗读《贞元实录》时，老师总会问一个问题：

“为何晚芜拒绝称帝？”

孩子们争先回答：

“因为她要守护真相！”

“因为她不想让人害怕说话！”

“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权力不在金殿，而在每个人嘴里说出的那句话！”

老师微笑点头，翻开书页最末一页，指着一幅画像??一位女子立于高山之巅，身后万铃齐响，脚下云海翻涌，远方朝阳初升。

画旁题字：

>**“她不曾加冕，却比任何帝王都更接近永恒。”**

风起了。

骊山顶上，那串由阿阮亲手打造的“不瞒”铁铃，再次轻轻晃动。

叮??

一声清响，穿越百年尘烟，落入无数正在倾听的耳中。